嘭……!
一只陶瓷茶碗被狠狠砸在地上,破裂的碎片贴着地面散开。
一众赵家长老连忙躲闪,生怕飞溅起来的碎片打在自己身上。
“十年,整整十年,老夫呕心沥血,到头来一场空。”赵家大殿内,赵天成拳头握的啪啪响。
他怎么也没想到,高琮宁愿跳无定河自尽,都不愿意将纯粹体修之法给自己。
赵家家主赵煦龙坐在一旁,耷拉着双眼,看着赵天成一个人表演。
“老祖,消消气,”大长老赵煦生不知道从哪里拿过来一只茶碗,恭敬的放在赵天成手边,“那高琮死了也不是一件坏事。”
“功法没有拿到,怎么不算坏事?”
“老祖,咱可以换一个想法,”赵煦生给茶碗倒上茶水,“高琮被关押十年,受尽折磨都没有将纯粹体修之法交出来,可想他意志之坚定。”
见赵天成细细品茗,赵煦生继续道:“由此可见,他压根就不打算将纯粹体修之法给我们赵家,既然我们得不到,那我不能让别人得到,所以他死了,咱赵家也不亏,同时还帮那些陨落的家族子弟报了仇。”
“听你这么一说,我赵家确实没有什么损失,”赵天成点了点头,随即又狠厉的开口。
“不错,我们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顾家那边再派人去催一下。”
“派何人去?”赵煦生问道。
“淮安参加考核去了,淮滨重伤未愈,淮山又……,”说到这里,他扭头看了一眼家主赵煦龙,“只有淮阳在家族。”
“那这件事转给淮阳负责,派两个灵河境长老跟着一起去,”赵天成放下茶碗站起身,缓步走了出去。
“恭送老祖……!”
“家主,这……,”大长老赵煦生转头看向赵煦龙。
“去安排吧,现在丢了纯粹体修之法,这‘五行诀’必须得到,”赵煦龙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赵家的直系与旁系虽然有些争端,分歧颇多,但都是赵家内部的事,在忠于赵家这件事上,都是一样的。
这个道理赵煦龙懂,赵天成同样明白。
……
三天后,赵淮安府邸,小院……。
坐在床上盘腿坐着的顾一白缓缓睁开眼睛,如果取下白缎,就能发现他紧皱的眉头。
他刚刚对纯粹体修之法有些另类的见解,就被一阵震动惊醒,不情不愿的将怀里的传讯阵盘拿出来。
语气冰冷道:“允楼,又有什么事呀?”
传讯阵盘那头没有回应,如果不是阵盘核心泛着光芒,都以为对方已经切断了联系。
过了好一会,顾一白又问了一遍。
“咳咳……,”这次,对面终于有了回应,不过传来的是一阵虚弱的咳嗽声。
“允楼,你怎么了?”顾一白精神紧绷,急忙问道。
“咳咳……,小友,是我。”
听着对方的声音,顾一白刚开始有些发愣,顿了片刻,终于想起来对方是谁。
“前辈,你怎么了?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我跳进了无定河。”
“什么?”顾一白一惊。
对方的口吻平淡无奇,内容却是石破天惊。
第一次离开玄溪河流域,前往白云秘境的途中,老祖顾承忠就讲过河水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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