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数冷静下来,他目光透着阴冷,“周远洲现在在哪儿?”
“已经到了通州。”
“先拦住他们,给他们吃点苦头。”
周数没忘记周远洲带给音音的羞辱,就当周远洲临死前提前给音音的赔罪。
影仲:“是。”
周数马不停蹄的赶到周家,去了风华院见宁夫人,寒暄过后,他才开始说出自己的目的,“母亲,大哥还没有消息,我想先搬回来住一段时间。”
宁夫人这半个多月以来几乎忙的脚不沾地,前几天宋书音好不容易回来,她立马差人把掌家印送过去。
谁知道宋书音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从寺庙回来后一病不起,宁夫人不得不继续管家。
结果下面那群逆子逆女,一个个都被宋书音养大了胃口,天天闹到她跟前要钱,气的她狠狠整顿了这些人才消停下来。
现在,她小儿子要回来,她自然举双手欢迎,“当年你和老爷闹了矛盾赌气分家,如今你大哥生死未卜,宋书音那个女人也管不了家,我也老了,你回来也好。”
说着说着,宁夫人抹着眼泪,她可怜兮兮的继续开口,“数哥儿,你也知道自从老爷去了以后,周府的账上都是一些烂账。”
“我会处理,周府的一些铺子我可以让人代理。”
周数明白宁夫人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要钱,能用这点东西换他回府值了。
“我就知道数哥儿才是最孝顺的,可怜你大哥下落不明,我这心每天都七上八下,就连做噩梦都是你大哥的尸体。”
周数听了,眼眸轻轻颤动,低声劝慰,“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是啊,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宁夫人嗫嚅着,眼神空洞而忧虑,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精气神,沉浸在自己的忧思里,就连周数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察觉到。
出了院门前,周数回头看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宁夫人,曾经那头柔顺乌发,悄然添了几缕银丝,她的眸光,被担忧啃噬得只剩黯淡,岁月的憔悴此刻一股脑儿地爬上了面庞。
周数转身离开,他让人收拾出一间屋子,距离宋书音的院子很近。
酉时。
周数跳到桌上后,眷念的看着音音在烛光照映下的脸庞,她垂着眸子,偶尔抿了抿唇瓣,手持毛笔,小心翼翼的抄写经文。
直到夜深后,宋书音才放下毛笔,揉着酸痛肿胀的眉心,“但愿我抄的这些佛经可以保佑远洲平安。”
“汪汪!”
给一个负心汉抄佛经保平安,还不如找块叉烧包填饱肚子。
周数不服气的试图咬烂这些纸张,被宋书音眼疾手快的抽出纸胡在怀里,“芝麻,不许再咬这些纸了,你若是想磨牙,我给你买的一些骨头你拿去啃。”
“呜呜~”
周数呜咽两声。
宋书音却浑然未觉,她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到柜子上面,“好了芝麻,你不要生气了,等远洲回来,相信我你也会喜欢他的。”
“哼哼!”
谁会喜欢一个负心汉,盗冒身份的小人啊?
周数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被压在上面的纸,迟早想个办法给它撕掉。
“别生气啦,今天晚上我们一起休息。”
周数耳朵一动,兴奋的开始摇着尾巴,当狗真好,想当音音一辈子的狗。
之后周数白天处理起周府的烂账,晚上围绕在音音身边做一个快乐小狗。
直到某一天晚上,他发现音音晚膳没吃,也不抄佛经了,甚至又把自己关在门里,一句话也不说。
翠竹轻轻敲门询问,里面只传来音音闷闷的声音,“没事,你也休息去吧翠竹。”
“是,夫人,那奴婢就先下去了。”
翠竹想抱着芝麻一起离开,结果被周数灵活走位,只好放弃带他出去,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夫人从早膳吐了一回一直没用膳,你若是想陪着夫人,万万不可闹出动静打扰了夫人休息。”
“汪!”
什么?一天没用膳?
周数急的想挠门进去,又怕打扰到音音。
他还在思考怎么办时,门被打开了,紧接着他身子悬空,被抱在了熟悉的怀里。
“怎么办芝麻,我可能有了……”
有了,有什么?
周数脑子宕机,好半天也反应不过来是什么。
“呕——”
宋书音脸色一变放开周数,几步跑到窗口往外吐了起来。
周数懵逼了,他好似知道音音说的有了是什么意思,他四肢僵硬同手同脚的走到音音身边,狗爪踩在她鞋上,严肃道:“汪汪!”
打掉孩子,不要孩子,我会帮你隐瞒的音音!
“我应该跳井的,我没了清白怎么能厚着脸皮待在这儿?”宋书音眼眶泛红,眸中泪花闪闪。
周数:“汪!”不是这样的!音音放心,没人敢指责你一句!
“若是远洲回来,我怎么对得起他?”宋书音蹲在墙边,埋头痛哭。
周数:周远洲这个负心汉早有她人了,你千万不要自责!
“我现在就去跳井!”宋书音狠狠擦掉眼泪,眼里带着几分绝意,刚迈开一步,她望向自己的腹部,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痛苦,“可Ta是无辜的,我该怎么办?”
“汪汪汪!”
对,没错,音音你先别跳,我明天来找你,我一定会解决好的,你千万别害怕!
周数急的都快说人话了,他这辈子本来难以有孕,就没想过让音音喝避子汤,没想到音音居然是易孕体质。
孩子音音若是要,那周远洲必须死,音音若是不要孩子,他便废了周远洲,让他只能和音音好好过日子
这一夜注定有人失眠,次日天微亮,周数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冲到音音的院子里。
可他到底还是忍住了,不能因一时冲动,毁了音音的清誉。
“影仲,周远洲现在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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