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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天讯给所有参加宴席的宾客准备的专用酒店,费用昂贵、天台很大,安雅推门进来时,还以为走进到了一家露天餐厅。

十几张藤木编织而成的桌椅摆在名贵木材搭成的地板上,坐在上面放眼望去,是汪汪浮动的云海,点点璀璨的明星。

根据AI义眼的红外线热成像分析,安雅察觉到阳台上还坐着另外一个人。从外轮廓上看应该是一位女性。

不过,好吧,安雅也不敢假定她的性别。

她扫描桌上的二维码,点了份威士忌,在选择由真人、机器车还是仿生人配送这个选项时,她敲定为随机。

乔蒂还在的时候,她们俩会在这个问题上打个赌,最后谁输了,谁来付钱。

我赌这次是机器车配送的。安雅在心里默默说一声,四下云海却没有谁能回复她。

一股酸涩在她心底泛开,就像是有谁把一管鲜榨柠檬汁扎进了她的大动脉里。

“你有什么心事吗?”阳台上,坐在她右边的那位陌生人开口问她。

安雅瞧过去,那人的脸埋在黑夜里,看不清面容。

她没有选择用义眼窥探陌生人的样貌,这种时候,把对方当成一个网络树洞倾诉心事,会更让安雅感到舒服。

“我失去了一位爱人。”安雅开口,“她和我都没有父母,我们一起在华盛顿的一家养育机构长大。”

阳台的自动门打开,机器车送来了酒。

我赌对了。安雅微笑起来,接着倾诉悲伤:“报考大学的时候,她跟我说,‘这个世界上的人,除了吃喝拉撒和自慰,剩下的唯一事情就是像条狗一样和其它人抢食吃’。”

“典型的社达思想。你认可吗?”那人问她。

安雅抿下一口酒,感受辛辣的味道在舌尖弥漫,道:“她...就是有点头脑简单。所以,她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如果我非要当一只狗的话,也得当一只强壮的狗’。”

“于是,我怕她犯傻伤着,就跟着我的小狗狗走到维克托利亚下属的军校,”她放下酒杯,眼里泛起水雾,“傻丫头.....”

对方沉默了一会,问出一个问题:“你们是同性情侣吗?”

安雅默默喝下一口酒。

“我这个问题....可能带有冒犯的意味,但我希望您能理解我表达的是一种交流思想的诉求,毕竟,我在实际生活里很少接触人,所以即便看了再多资料与论述,也很难理解这类群体的心境。”

对方解释了一长串话,抱有歉意和诚恳。

安雅笑起来,她说:“我根本不在乎性别。我是说,在这个时代,你在别人眼里可以是炮友,可以是赚钱渠道,可以是提款机,也可以是权力保障,甚至可以是主人是奴隶,但就是不可以是一颗能平等相待的真心。”

“如果真的能遇到那样一颗炽热的心....性别真的重要吗.....”她垂下眼眸,满是哀伤。

“我明白了....你是一位理想主义者,更在乎爱情的内核本质,而非外在。”对方听完,对安雅说。

安雅现在理解她说的“自己生活里很少接触人”了,这种交流方式,根本就是在做陈述总结,哪有半分人味。

她举杯,眯着眼看酒杯里的威士忌折射出的光线,语气颓丧:“我不是什么理想主义者,为了工资,我都杀了多少人了....我只是一只抢食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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