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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共时睁开眼睛,恍惚如昨日。

眼前之景哪里有人打斗,分明和谐的不能再和谐,空气中都闻着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温情。

紫蝶轻笑了一声,

张嘴毫不留情面地道:“锦容姑娘见笑,我与谢公子仅有一面之缘,还误以为是原来结下梁子的什么仇家,你也知道的,我们这里,常是有些不愿给银子的老赖。”

查共时又将头扭向谢承璟,他可不是好糊弄的人,他无缘无故,白白挨骂自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好像更加确信,方才没有眼花。

“紫蝶姑娘,这般身手,做个醉仙楼的伙计真是委屈你了……”谢承璟欲说下去,被紫蝶慌忙打断。

“谢公子,你想多了。”

紫蝶向他靠拢,压手低声道:“谢公子,她身在临安侯府,有些事还是大家知道的越少越好,对吧谢——公——子。”

“哦?那确实是我多想了”,

“锦容,桃花酒喝也喝过了,我们走。”谢承璟拉起桌上的贾锦容就要往外走。

紫蝶冷嗤一声:“来都来了,还要往哪里走,醉仙楼的桃花酿,喝了是要给钱的!”

查共时指着桌上谢承璟留下的碎银,问到:“不是给了!?”

“呵,这些哪够!”

醉仙楼埋伏的人四面围住,查共时退后一步,被谢承璟挡在身后。

“哟,都这时候了,还护着呢,不怕一起死!”

谢承璟转头,语气却是十分轻快,对贾锦容说:“你不会怕吧?”

“你怕了?”查共时反问道。

“怎么会,依本公子看,她一个人,我们两个人,这胜负不是显而易见吗?”

查共时有些不可置信,揉了揉眼睛,对谢承璟说道:“我没看错吧,她是一个人么?”

“怎么,她不是人?哎呀,容儿这话可不兴乱说。”谢承璟蹬鼻子上脸,接着话头,狠狠羞辱紫蝶一番。

查共时慌了,这时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大女的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谢承璟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惧怕她和身后众多打手呢?

毕竟,

数日前,她是亲眼目睹过这女人的厉害。

“谢承璟,你疯了?快给这位美丽的姐姐道个歉,酒也喝了我们就快些离开吧,老板娘,做生意是要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紫蝶的注意力全然放在贾锦容身上,听了她这番说辞更是不能善罢甘休,让她轻易被谢承璟带走。

“贾锦容,你这位漂亮姐姐要的可不是财”

“那要啥?难道是……我俩的命?”

“准确来说,是你的。”

谢承璟正肃几分,不羁的将眼前发须甩到耳后,严词纠正道。

不等查共时思考出为何要她性命,是否是杀人灭口……。那紫蝶扑哧一笑,仿佛胜券在握。

“谢狐狸,你……还有后手么?”查共时压低声音问。

“没有,但你放心,我打的过她。”谢承璟喃喃回到,不然他们也不会冒着风险来这里喝酒。

谢承璟邪魅一笑,同查共时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这时,众打手非但没有听命于紫蝶,反而把她团团围住,袖下藏有银针数根,却无计可施。

紫蝶心中痛恨,闷声呵斥道:“你们真是不要命了,胆敢违抗命令,主上不会饶过你们的,会把你们杀到,一个都不留!”

她气急败坏,扬了几张桌子。

……出了门,谢承璟转身便和贾锦容走入另一间茶厅,压根没出醉仙楼。贾锦容与他再干一杯,咂摸着他许是包了醉仙楼,没想到谢狐狸好手段,还会用钱消灾。

隔壁房间,没下东西的好酒喝了个尽兴,谢狐狸掏出酒楼账簿。

查共时接过手来,账本上密密麻麻记着许多名字,都是那夜来喝酒的客人。

“他们,喝了桃花酿,就再也没从醉仙楼走出去过。”

谢承璟道:“没错,真不知道那日发生了何事,一夜间死了许多人,最可怕的是在京城的酒楼内,死了人竟严丝合缝,绝非她一人所能隐瞒,她的幕后之人必已将此事盖过”

查共时忽的醍醐灌顶:“谢承璟,好你个谢狐狸,竟然利用我!”

谢承璟扑扇着两只狐媚子眼,是一脸的无辜。

他与贾锦容不说泛泛之交,也只算个酒肉朋友,互不知底细,更别提他如何营收如何误用了紫蝶。她,又如何得知醉仙楼是他谢家的产业?

“利用?怎么说?”谢承璟懂装不懂。

“难道不是你,已经提前埋伏好那些打手,假意喝酒,以我为鱼饵,把此人捉拿归案,也算是给那些无辜被灭口的酒客一个了结。”

“是是,我错了,下次一定与贾锦容你商量一番”

这样,我赔一杯。

谢承璟一口闷了指尖举着的杯中的仙酿。这仙酿,不愧为醉仙楼所产,酒是好酒。但这人嘛,用的着实不地道。谢承璟在心中默默的想:谢家产业,多营生酒色生意,无外乎酒楼或胭脂粉坊,其中盈利,虽不说少,但也不至于匹敌半个国库。

谢国公如此在乎商业买卖中这些蝇头小利,莫非其中另有玄机。

谢承璟暂时不愿往深处想,却又好奇,他或许没有想到,自己本来只是与贾锦容结识,吃喝玩乐罢了,却不知道为何,始终在往京城走,反而离开了他的桃源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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