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漠自魏钌大胜而归,本该大悦。可一路上却听了不少令人费解的传闻,只是不知真假,事关容儿,他心急如焚。
“贾大哥,为贺凯旋,这好酒好菜特地为你备的。”潇潇满心欢喜,为贾漠接风洗尘准备了好几日。
“容儿呢?可曾回家?”
贾云初未曾耳闻,也奇怪道:“锦容?她怎么了?她远在京城,自是没有办法回临安为你庆功。”
回到临安,一桌的接风宴概是没看一眼,贾漠忽略过眼前的一帮人,往临安侯府奔去。
“潇潇,别哭啊~?”贾云初看着她束手无策,大哥不知道好好的犯什么病,急怔了似的。
他刚才是不是说不喜欢我,厌恶我?裴潇潇心如刀绞,她那么喜欢贾漠却屡屡被刺。
“他好像是出了些什么事情,我去看看,你别多想了”贾云初叹了口气,心中隐隐约约有些慌乱,贾漠说到小妹,小妹她…糟了,不会真出什么事情了!!
……
临安侯退避几步,稍作退让。
他看着府上暗影里身手不留余地的刺客很是疑惑,最近他倒是安宁,没有惹上什么好斗之徒,这人是…贾漠!!?你来干甚?
“你还有脸问我?”贾漠的长剑明晃晃指在临安侯面前。
“容儿呢?”
“她走了,她说她要自由,早不在我临安侯府。怎么,是来我这里要人来了?”临安侯道。
“此话当真?”
“骗你干甚,你这妹妹……”临安侯话还没有说完,看着急匆匆离开的贾漠心中一惊,怎么,她是找不见人了吗……?临安侯只是猜测,夜里却总是想起贾漠之状,不由得心生疑问,辗转难眠。
他在隐隐担心?不,绝无可能。
这样的女子,有什么可叫人牵挂的。
她信誓旦旦地说什么天长地久,患难与共,离开时那般斩钉截铁。如今,他断不会再上当……
一个时辰后,临安侯披了外衣步入院中,备马追出门去。
……
“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一袭白纱的贾锦容掩面一笑。
“没有,姐。”这可不差了辈了。她该叫妹妹的,贾锦容比她可小了不少,就是可惜了了。
查共时真是没想到,她与原主,她俩竟然还能这般面对面地聊起来,次元都不太一样,这两界的风水竟然没有让他们各说各话,词不达意。
“怎么,都替我报仇了,现在还怕我?”贾锦容道。
查共时叹了口气:“妹妹,不是我说,除了箐妃娘娘,其他人,你难道不怨?”
“你是说临安侯?”
“他有何错,他来晚了固有错,也应是为了救我,只可惜我一意孤行,心悦于陆公子,不愿嫁与他,上一世这才落了个自戕跳水的名声。”
贾锦容看着查共时安慰道,她想要抚上她的手,却又害怕她害怕,便缩了回去。
她笑吟吟的,反倒令查共时看了难受。
贾锦容安慰她道:“谢谢你,既助我报了仇,即便箐妃娘娘死于他手也终为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你可想过除了箐妃娘娘害你,还会有谁是这罪人?”查共时道。
“你…什么意思?”贾锦容问。
“没,没什么。”查共时想了想,还是没有把那些话说出口。毕竟,此时无凭无据即便告与她也难解释。倘使她真的知道了,自己心悦已久的人竟是那袖手旁观者,在她生命垂危之时非但没有救她,反而倒打一耙。
这样的人,该多令她心碎。
“到点了,别在梦里了,你喜欢那人可还在梦境外等着你的?”
贾锦容一副笑脸模样,她对这样的爱,诸如此类的情感有着梦一样的美好期待,可惜喜欢上的是这样一个人,是有着这般本性的恶人。
所以,查共时内心更不愿告诉她。人已经不在世上,何须徒添一悲苦。像她这样开开心心地走,总比带着更多的怨恨与遗憾走,也许更划算。
……
“小姐,想什么呢?”
春草的声音唤醒了她。
“无事,方才眯着了。”查共时撩开帘子,刺眼的阳光打到她的脸上。
天晴了。
临安侯倒是惬意,北华东境如火如荼,被魏钌少主攻下,四皇子前来找死身陷囹圄,此刻的京城内,当是早已乱作一团,只有临安侯闲来无事,观别人成败,却不卷入其中。
所以,他想要得到的到底是什么呢,在这里呆的日子越久,看到的人和事越多,查共时对他也多了几分好奇。
因为他,太令人迷惑了。
起初,她以为临安侯平分秋色,是为了与皇帝争天下,后来她又觉得临安侯是在保卫北华,他明明丝毫没有反叛的心念,却又为何伪装作狼子野心的模样。
她与他,不过萍水相逢,逢场作戏罢了,自分别那一日又何来羁绊。
反倒是这个谢承璟,交友不慎,竟然让她跌了个大跟头,怪她识人不清,被画皮迷了心智。
“……”
马轿忽然停了,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这里已是北华境内,怎会被拦了下来。
她听见帘子外的声音,是他!
沈逢,无术会,魏钌,谢少主,恐怕这趟回京不是个好差事。
“少主,听说你押来了四皇子和一美人,欲讨好临安侯换取北华之计,可是真的?”沈逢说着这便要上手去撩开帘子,马车上的美人不是旁人,而是他的心上人,是他的故友。
“沈主事的耳朵好灵通,这般藏着掖着的美人都叫你听去了。”
两人脸上积攒了不少的笑意,可劲算是都用上了。
查共时回忆起魏钌的那日,谢承璟像是换了一个人,与她撕破了脸:“我知你并非自愿嫁于临安侯,可是你,你怎么能骗我,这怎么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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