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容…儿……”
随着最后一声呼唤,姻缘情分彻底断裂。
待临安侯府侍卫赶来,看见打翻在地上的汤碗,和了无气息的侯爷,顿时慌了神,里里外外地紧急搜寻,掀破了屋顶的搜查后也无实际结论。
望向尸身处,却只留下一条女人的丝带。
临安侯,死于毒妇之手。
第二日,死讯传遍北华京城。
什么!!死了??
“他死了?”酒杯清凉的水花溅出,谢承璟听得讯息也险些跳起来。
“公子,那我们可要带着姑娘回魏钌?”侍卫趁热打铁地问。
“不好不好,他死得是真是假?”谢承璟眼睛骨碌骨碌一转,便觉得事情不对。
“真的,都凉透了。听说等到宫中仵作赶到时,看见黑血大片,都不必再验。已将尸首打包回宫中由北华皇帝送葬。”
“欸~可惜了,如此甚好,那你备好车马,我这就去叫查姑娘,我们回家!”谢承璟恍若一梦,满心欢喜地来到狱前接她同回魏钌。
谢承璟塞给狱卒不小的一袋银钱,轻易地入了狱中。
“谢公子,这趟保准你英雄救美成功。”狱卒悄声道。
“干得漂亮~”谢承璟回眸一笑,又赏了狱卒一块银钱道:“赏你,吃酒钱。好了,退后,分散分散~”
当谢承璟准备实施计划之时,家却被偷了。
人呢?!!
查共时所处牢房空空如也,顶上有一小铁栏窗被掀开。
“不是,你们北华牢房怎的能有窗户,那能对吗,住进来的不都跑完啦?”
狱卒噎住,道:“这……这不是公子您说找个透气清爽没味儿的舍间么……”
“歪,放我出去!”这时,隔壁牢舍有所异动,里面的老头子疯疯癫癫地叫骂,吸引了谢承璟一行人的注意。
“瞧这!”老头甩出一面镜子,一时迷惑了众人。
“是西梁的玩意,快!捉住他。”
“想抓老夫?难!”老头子精神百倍,自己熟练地解了镣铐,跳出牢房。
所有狱卒目光被吸引,朝他的方向追去。
“主上,这是临安侯给你的信。”
“活时候驿来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谢承璟正拆来筒状信件,另一边老头和狱卒一群打的火热。
“该死!这是什么级别的存在!”老头子打斗后震惊别人,“他怎么能……他怎么这么强!!”几个年轻的魏钌侍卫道。
“先把其法器摧毁,那是西梁幻术!”谢承璟观察到。
“险些忘却,多谢公子提醒了”
狱卒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打碎了西梁镜,押着老头回舍。
老头满是白发,眼神凶恶,忽而又开怀大笑。唱戏般念白:“至于他,一个是仙女,一个是熏香,公子欲罢不能,皆揉碎了红颜,蹉跎了时间。”
谢承璟退回来,疑惑地问:“老人家,你在讲什么?”
老头道:“在讲一个男子,负心汉的鬼故事。”
谢承璟又问:“那您的邻舍越狱了,你可看见什么?”
“你是…说的是……那姑娘?跟一个小白脸走了。你是她相公吗?那还不快去追?”老者嘴快如啄米,好心速速说到,像是把自己急着了,昏昏走进牢房气急败坏似的赌气一躺。
后来谢承璟查讯,才知那是个西梁方士,不知道是不是私藏西梁玄宝的缘故,一直关押在此数载。
“哎呀,沈逢多谢你。”查共时一边懊恼他怎的找了回来,一边感慨这个地图真小,又让他们遇见了,不算的是缘分,现在情况很是复杂,即便贾锦容没有死,沈逢唐突地闪现还不如一直漂泊在寻觅归途。
系统啊,你非要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乱斗才肯罢休吗?
“何必言谢,阿容~”。
沈逢去去又回,看着眼前的人不禁又唤作阿容。
“沈逢,别这样,我可不是她。”以前是谦虚,现在贾锦容的锅她可背不了,连忙撇清关系。若以她犯得这些事,在临安侯那里,实属不知道该死过几万遍,几万遍都算少的了。
话又说回来,贾锦容这样诬陷她又是意欲何为?
坏~了!!
查共时游荡在街上,顾不上这么多了,她甩了沈逢,往临安侯府奔袭。
“不要,不会的…”
她看着他的脸,毫无表情的,毫无血色的。
“醒醒,醒醒~”她扑倒在泥土上,眼睁睁看着灵床被抬走,搬上运往宫内的车轿。
叶桐经过,眼神哀愁,对她道:“侯爷在府中被歹人袭击,姑娘莫要…”
“燕西宸,你给我醒醒!”“我还没有为你画过像。”
她来晚了,心脏如雷狠狠劈过,原来撕心裂肺是这样的感受。
整个人的胸腔忽忽地闪,一如遭受重大创伤。没有梨花带雨的眼泪,只有眼前白茫茫的模糊,以及心中笃定的感情。
她现在再说爱他,会不会晚了……
“——燕西宸!”
一声痛彻心扉的告白戛然而止,凝固在冷寂、空无一人的侯府上空。
“侯爷,你又在装死是不是。”她失了魂,悄声在心底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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