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的维尔亚特，请您即刻显灵，圣徒普智需要您的指引。”
忽然间，他感觉眼前这道不存在的门变得越来越具体，越来越明亮，正从那颗脆弱的球体水晶中心源源不断地涌出，连卧室中的场景光线也因此黯淡了几分。
过了一会，脸上依旧旋转着漩涡的灰色人形已经自这道投影出的门扉中浮现，看着眼前身高近两米的明黄色身影，弗兰基首先低头致谢：
“谢谢您，这两种第六感很有用。”
眼前的漩涡脸未做回复，弗兰基趁此机会估算着祂出现的时长。
大概等待了9秒，维尔亚特的幻影才开始淡化变弱，并且有回到门中的迹象。
“我有个问题。”
差一点就彻底消失的‘维尔亚特’又瞬间吸收周围环境光变得明亮起来，重新回到他眼前，并且微微颔首。
“‘海牙女神’是谁？”
灰色的漩涡抖了一抖，连带着近似羽毛的头发也跟着出现了抖动和漂移，辽远缥缈的声音再度响起：
“是莫尔城的守护神。但并不具体，主要由信仰之触支撑，祂的存在与潘·金斯息息相关，维持着心灵力场与鹰眼系统的运行。其中，心灵力场用于维持社会稳定，鹰眼系统用于监视。社会稳定也和两种指标相关，因果律和溶质率。”
“如果有人想犯罪，即使只是想一想，他或她的运气也会明显地变差，这就是因果律。”
“健康严重恶化，或受到极端情绪和本能的影响，细胞溶质率就会急剧上升，严重可导致畸变症，无法控制自身的存在形式，并且朝着难以遏制的方向失控。”
所以，海牙女神就是监控头的代名词。弗兰基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升起了另一个疑问：
“有守护神的存在，为什么还需要圣徒？”
“祂在守护错误的对象。”
维尔亚特不带任何一丝主观情绪的空无语调忽而加快：
“近三千年前，散落至宇宙各处的幽灵飞船向每一颗星球散播了污染，在祂的影响下，盖亚星正在重蹈类地行星的覆辙，嵌合生物的存在将会削弱天衍界人类的力量。”
“不施加任何干涉，一定会迎来星际战争，人类延续的火种将会再度灭亡。”
原来如此，那为什么任务限期只有三十年...弗兰基才想到这，维尔亚特就已经对他的心声作出了回答：
“据最精确的估测，战争爆发的时间最早在三十年后。我们分析过盖亚星各地的科技水平，发现莫尔城的危机爆发指数为第四，因此才向该地派遣了五位圣徒。”
五位。弗兰基记下了这个数字，当他想问具体怎么做时，天使的声音再度响起：
“寻找那些被海牙女神网开一面的罪人，审判他们的原罪，采取三段式程序，向我或者四天启祈求注视。”
“至于我们的任务，是销毁这个世界信仰的根源。”
“时间很紧迫，如果你到现在还没发现自身具有超凡能力，最好不惜一切代价去争取，因为圣徒的‘特殊’已经在发挥作用了。”
在说话间，天使脸上漩涡也在逐渐扩大，直到吞没了祂的整张脸、整个人，瘦长身影才重新收缩至虚无的门扉中。
一阵光线闪烁之后，窗外的光线才重新照射进来，弗兰基房间里的壁灯又重新亮起。
低头一看，水晶球中已经出现了开裂的痕迹，面前三根麝香蜡烛也已经熄灭。
咚咚咚，他听见小别墅的玄关处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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