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聪满脸懊恼与悔恨交加的神色,狠狠地跺了跺脚后说道:“唉,如果我能够早一点看透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那么当时我肯定会毫不迟疑、义无反顾地答应以身相许这件事情。可如今回过头来想想,真的是白白错过了如此绝佳的机会啊!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听到这话,挽清不禁嗤笑一声,她双手抱胸,目光如同两道冷箭一般直直地射向赵聪,同时还带着几分不屑和鄙夷,上下仔细地打量着他,随后讥讽道:“就凭你?就你这样子居然还妄想当我的父亲?你自己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觉得以你这般模样和能力,当真能够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面对挽清这番犀利无比的质问,赵聪顿时张口结舌,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涨红着脸,支支吾吾地道:“我......我......”然而无论如何努力,却始终无法组织出一句完整而有力的反驳话语。
用过饭后,赵聪执意要返回那些人居住的地方。他嘴上说是要代替挽清去暗中监视那些人的一举一动,但实际上,他内心深处更渴望能够留在挽清身边,住在这个温馨舒适的地方。只可惜时过境迁,如今的小团子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小男孩了,而是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因此,就算他心中有再多不舍,也只能无奈选择离开。
就这样,一夜悄然过去,没有发生任何特别的事情。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挽清便如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她动作利落地穿上一套干净整洁的练功服,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驿站外的空地上开始练习武功。只见她身形灵动,招式娴熟,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不多时,挽清便已香汗淋漓,但她依然全神贯注地沉浸在练武之中。
练完功后,挽清略作休息调整,接着便小心翼翼地施展轻功,悄悄地潜入到那些人的住所附近。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观察和探查之后,她惊讶地发现那些人竟然也都起得很早,而且此刻正收拾行装,看样子似乎准备动身前往府衙。
挽清一眼便瞧见赵聪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呼噜声此起彼伏,犹如一阵闷雷在耳边炸响。看着他睡得如此香甜,毫无防备之态,挽清心下暗自思忖道:“想来他定是真的心无挂碍、完全放心了,否则怎会在此处睡得这般沉稳踏实呢?是心中那块悬着许久的大石头如今总算是能安然落地了吧!”
挽清看了一圈后,又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屋里。
待夏雨将热气腾腾的早饭端上桌时,挽清方才不紧不慢地踱步至桌前坐下。她优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精致的糕点放入口中,细嚼慢咽起来。咀嚼间,她转头看向一旁侍立的春花,轻声问道:“昨日传出的消息情况如何了?”
春花微微欠身,恭谨地回答道:“回小姐的话,昨儿个将消息散播出去以后啊,不论是县衙里的官差们,还是街头巷尾的普通百姓,无一不对此事表现出极高的关注度呢。尤其是那些善良朴实的民众们,对小团子的名声格外看重,大家都满心期盼着这件事情后续能够有一个圆满的结局。甚至连府衙老爷,这次都特意吩咐多准备了好些凳子,好让前来围观的众人能够舒舒服服地等候事态的进一步发展呢。”
“哦?竟会引起如此广泛的关注么?”挽清不禁面露惊讶之色问道。
“可不是嘛,小姐。奴婢也觉得有些出乎意料呢。至于究竟是有人在背后暗中推波助澜,还是纯粹因为这事本身太过引人瞩目,目前尚不得而知。不过啊,今儿个天才刚刚泛起鱼肚白,那府衙门口就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多准备的凳子都已经不够了,然后大人又派人采购了一批。有的甚至是自己带凳子的。”秋月说。
“哎呀,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这件事竟然发展成了这般模样。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真应该在那府衙门口设置一个收费口,说不定还能借此赚上一些银子呢。”挽清一脸惋惜地说道。
此时,一旁的春花面露焦急之色,急忙开口道:“小姐,您到底在想些什么呀?眼下这事情闹得如此之大,您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呢?”
挽清闻言,不禁感到十分困惑,反问道:“我为何要担心?有何值得担忧之处?”
春花跺了跺脚,语气越发急切起来:“小姐,您难道就不害怕众人要求您为小团子偿命吗?”
挽清眉头微皱,不解地回答道:“小团子不是活得好好的嘛,为何还要我去偿命呢?再说了,即便他不幸身亡,我又没有杀害他,凭什么要我为此负责呢?”
听到这话,春花先是一愣,随后恍然道:“啊?原来小团子还活着呀,既然如此,那他们还折腾这些干什么呢?”
挽清轻笑着摇了摇头,问道:“难道连你也不清楚其中缘由吗?”
春花一脸委屈地解释道:“小姐,咱们这几日一直马不停蹄地赶路,根本不敢有丝毫停歇。就是因为那些人追得太紧了,我生怕事情败露。万一被人发现您不在马车之中,恐怕会引发大祸端啊!所以一路上我只顾着留意有没有人跟踪,哪里还有心思去关注外面发生的其他事情呢!”
“这可不行哦,急急忙忙的也要有个章法,不能因为你着急忙慌的就把该做的事情都不做了,这可不是你推卸责任的理由哦。”挽清好心情的教导说。
“是的,奴婢错了,下回一定改正。”春花说。
“嗯,知错必改也是好的。”挽清点头赞同道。
挽清吃完饭后,悠然地在院子里踱步消食。她抬头望了望天,估摸此时大概已到辰时。随后,她转头轻声问道:“秋月啊,那边现在是什么个情况啦?”
秋月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愤愤不平地说道:“哼,那些人可真是过分!一个个群情激昂的,嘴里不停地骂着小姐您呢!都说小姐您怕是害怕了,根本就不敢露面,只敢当个缩头乌龟躲起来!”
挽清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继续追问:“那赵聪呢?他有没有去府衙?”
秋月摇了摇头回答道:“他呀,我刚才瞧着似乎才刚起床呢。”
一旁的春花听闻,不禁疑惑地插嘴道:“他怎么这会儿还没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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