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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过我,甚至是动手想杀我的人都不少。

唯独陈秋波这个王八蛋,我记恨了他一辈子。

这王八。

右手被他钉子打透,用纱布裹了一圈又一圈。

左边肩膀更是打出一个窝来,抬抬手都不行。

吃饭还好,李酉他们喂我吃个饭没太大毛病。

唯独尿尿的时候,我要别人给我脱裤子穿裤子的时候,他真是我最想杀的人。

现在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回去过年,我平时交往的那些女朋友,也在自己家里陪着家人。

说是女朋友,实际上彼此都明白,没有谈婚论嫁的可能。

没必要喊她们。

我更不想今后不联系了。

她和人摆龙门就说我前前前对象,就是那个罗平,对,你知道的那个罗平,我那时候还给他把过尿呢。

真的牙都要咬碎了。

最后只得在大冬天,穿了一条薄薄的松紧带短裤,用指头捏着穿上脱下。

在我和我王大祥住院,赵三先生被文闯砍后的第三天,腊月二十一。

皇叔和刘宝,还有王大祥那边的李达从松县赶回来。

他们是去弄枪,之前王大祥他们全军覆没,我们手里拿得出手的火器一件没剩。

王大祥最喜欢的那把猎枪也葬送了。

他们来看了我和王大祥后,显得格外安静,即便是皇叔这个脑子多根筋或者少根筋的家伙。

都没有和以往那般,吵吵嚷嚷说要做了谁谁谁。

因为已经不需要用语言来强调,现在是死仇当中的死仇。

王大祥那一棍子挨得结实,背后肋骨都给干骨折了,比我这种伤需要更多时间修养。

我在腊月二十八的时候,就吊着手臂出院,但年三十的时候,还是和文闯来医院陪他过年。

王大祥的人几乎全在医院,过年除了几个值班医生外,没有多少医护人员。

加上我们这些人并没有多少素质,在病房里面搞得跟在家里一样。

也就刘宝和皇叔去了隔壁县过年,不然这病房得有个女人和支起一张麻将桌。

大王趴在枕头上,有气无力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电视剧里面看病人不都是削苹果吗,你也给我削个。”

我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大冬天我上哪儿给你找苹果,再说了,我这两只手成这逼样,昨天才能自己穿厚一点的裤子。”

“还给你削苹果,我裤裆下头有两颗麦儿李(李子),你不怕扎嘴拿给你抿哈。”

王大祥十分夸张的干呕一声,玩笑过后,我们两人都沉默下来。

“文闯,你那天把赵三先生砍成什么样了。”片刻后,王大祥才轻声问道。

文闯放下手里的锡纸,轻轻摇头,“没成什么样,就是小半块鼻子被我削下来了。”

“当时准备砍他脑壳,他往后面撤了一步,没砍到。”

文闯玩这些东西,我有些不开心。

但他只要不开天窗用针管注射,或者玩现在泛滥的化学合成类,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伸手夺过他手里的锡纸,“你几把真当自己是赵子龙啊,一个人就去砍他,要不是老孙在车上等你,你那天就要吃枪子了。”

文闯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赵三先生那半块鼻子被我踩了一脚,估计以后他就跟个猪八戒一样,鼻孔朝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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