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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日飞月转般的追逐中,感觉是眨了眨眼睛,夏天就结束了。

风调雨顺的年月,秋天像逢集的街市,把农业产品陈列在这里的山坡川塬,给这里辛苦的农民带来了忙碌和收获。

张委任在调查访问的同时,也能得到村民们“施舍”的蔬菜——辣椒、茄子、黄瓜、蒜苗一类,每次都大包小包提得满满足足。

村民们都知道,第一书记张委任自己做饭吃,就供应得满足,还有些村民把摘下来的蔬菜亲自提到张委任的房子里去,感动得张委任不知如何是好。

太阳转到西边,王大爷赶着羊群上了马背山。

柳风忙完了地里的农活和村委会的各种业务,忙里偷闲在家里继续练着一首一首的歌曲。其实,唱歌不是他的专业,只是一种爱好,说彻底的话,就是他还是个“单身”,一旦闲下来就觉得心里空落,心里空落了就胡思乱想,常常想一些达不到的事情,自己已经撇过二十奔三十的人了。

当然,作为单身男子,想的更多的是成家立业或——有女人的陪伴,想着想着就烦恼,自己烦恼自己,总觉得自己活得很窝囊,感觉人生没有一点意义,情绪一下子一落千丈。

唱歌是为了缓解这种情绪,是为了把“多余”的时间在唱歌中消磨了,经常在手机里翻出一些伤情伤感的歌曲听着唱唱着听,渐渐地就学会了很多歌曲,也变得喜欢唱歌了,每当唱起歌,许许多多的不如意就会烟消云散。

现在,他经常参加一些群众性的娱乐活动,或者广场上响起音乐,他的嗓子就会发痒,也就把自己融入村民欢乐愉快的环境之中。

广场继续着闲暇中的每一天热闹。

男人们三个一堆五个一簇,手里握着纸牌,“挖坑埋坑的”“掀牛折腿的”,还有伸着脖子凑热闹的、咬着耳朵谝闲传的、闭着眼睛抽旱烟的,一种急不可耐、一种四平八稳,一种悠悠闲闲、一种轻轻巧巧。

女人们互相学习广场舞,这帮人跳着那帮人看着,随着音箱《在希望的田野上》播放,节奏“咚咚嚓嚓”响起,歌声悠扬而来,广场舞也翩跹而起。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暖湾村的人们都有了绰号,很多人互相呼叫绰号,除了翻开户口本,很多人的名字渐渐的被对方遗忘。

下一代人,不敢呼叫绰号,只知道这个人姓什么,就在姓字后面加一个“叔叔”“姨姨”“爷爷”“奶奶”一类辈分称呼。

四五十岁以上的人互相呼叫绰号,并且以此为荣,也让外人感到尴尬。

武泽天是嫁到这个村子的女人,时间很快过去二十四个年头,她一儿一女两个孩子都长大了,都考进南方的大学继续升造。

武泽天本人不喜欢打扮自己,常常是梳理一个“男子汉”式的“大背头”,穿一件中山装,一身男人“武装”男人“气派”。

根据她的性格特点,有人偷偷地起了个绰号叫“没把儿的男人”,也由于多种原因,没有过多的人当着武泽天的面叫这个绰号,由于她做人做事正直,博得人们的尊敬,或者因为她个头高大身强体壮,使那些体力单薄的男男女女感到害怕而不敢随意“造次”,或者……;还是有个别人不怕任何“危险”肆无忌惮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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