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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庄间的红事白事,武泽天料理的很多很多,家家户户大相径庭,只有细节问题可以随时解决。

坟地“堪”在暖湾村一社与二社之间的坡地里,坐东面西,属于自己家的承包地,大路边上,胡硕、胡震、吴德三个啃过羊头提着开水、馒头和香烟去挖墓坑。

午夜之前起风了,北风夹裹着雪沫横着飞,路边的树枝“呜呜”的叫,墓坑已经挖好了,就等拉运亡人的车到来下葬。

穿着厚厚的大棉衣戴上风帽,冷的上下牙直打架,有的人说喝两口酒暖暖身子、有的人双手掬着烟卷取暖、有的人跑到地埂下避风、有人看了看抱来还没有来得及拉走的玉米杆,点燃起熊熊大火,大家吸着、擦着时不时流下来的鼻滴……

两束灯光探进村口缓缓的停在路边,棺材抬下来已经放稳了,“阴阳”看了看时辰喊了一声“下葬”,棺材慢慢的落在墓坑里,这个时候需要两个最亲近的“亲属”下墓坑去“清棺”,棺材盖子怎么也打不开,“阴阳”不解的问:“啥原因?”。

“不会是用钉子钉上了吧?”。

“胡说,棺盖啥时候用钉子钉过?”。

“是不是放在殡仪馆院子里雪水冻结在一起了?”。

“……”

想破头也想不出原因,还是第一次遇到!

“东家,咋办呢?”手里拿着罗盘的“阴阳先生”问苟有志。

“干干脆脆埋了”苟有志说着跳出坟坑:“能把棺盖冻死,人在棺材里面早都冻硬了,说不定还‘正’着呢!”。

“也有道理!”有人附和。

“阴阳先生”用完了所有的“手艺”和“用物”,摸了一把冻下来的鼻滴,挥挥手——“埋!”。

武泽天大喊:“请姑舅点纸。”。

姑舅象征性地吼了一声就被“房下”扶起。

尘土飞扬中夹杂着“孝眷”的哭吼声,一个土堆迅速隆起。

纸人纸马、花篮花幡、金斗银斗都在烈火中“噼噼啪啪”燃烧,时不时被风刮得东倒西歪,“孝眷”的哭吼声碰在两边的山腰又折回来,像千千万万的人在哭吼。

“不哭了,回家。”,随着一声吆喝,寒风中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土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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