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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成年男奴是8贯上下,女奴是5贯上下,一只鸡是40文上下,一头猪是4贯上下,一头羊是6贯上下,一头驴好像是30贯上下,为什么这么贵?饥年物价飞涨?杜宗文一番盘算下来,发现自己钱要少了,大概只能步行去长安了!

“大郎,还不知回家么?”

杜宗文转过头来,肚子又开始咕叫了。杨氏一手扶着柴门,一手抱着杜宗武在那里,夕阳映在身后,晚风吹动衣袂,真是一副天然的慈母望子图。杜宗文流矢笑着跑了过去:“娘,我饿了,可有吃的?”大概是赚了钱,解了一家子的衣食之忧,所以他这话嚷得可谓理直气壮。

“阿兄还知道饿来!”杨展如带了嗔意。

杜宗文接过了杜宗武,抵着他额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嘿嘿,娘,王伯没来告诉?我可托了他的。”杨氏道:“告不告为娘心里也是放不下,你爷说闹饥荒,人便失了恒心丧了常性,不太平的。哎,你往常可没有这副胆,一去又是一天!”她的两只手一直在背后给杜宗文整着衣衫。

“心窍开胆就壮,畏怯都是因见识不明!”

“娘看你就是不肯读书,哎哟!天爷,你这颈窝里怎的也有泥?”

杜宗文只得又站住了,让这个娘摆布,书他还是想读的,自仓颉创造文字以来,中国人在各种介质上写下了天量的字符,而最终能流传下来的大概万分之一也没有,据他的教授讲,《旧唐书-经籍志》、《新唐书-艺文志》里面记载的书籍流传至现代的只有2%-4%,其余的都灰飞烟灭了,这还是一个时代一个机构的藏书。

“娘,我想习武,书就让骥子念吧!”

“骥子念!骥子念!反手为云覆手雨,黄河鲤鱼三尺许。”

杜宗武翻舞着手掌,认真得可笑。前一句是出自诗圣的《贫交行》,后一句大概是童谣了。

杜鹓儿站在阶上咬着手指笑出声来,杨氏丢开儿子,往堂上走:“好么,往后家中的柴由你劈,水由你挑,与你二娘卸了担!”杜宗文笑道:“这事本就合由我来做!”他又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孩子。杨氏径直进去了,劈柴挑水就是他爷也没有做过的,这就不是士族子弟合做的事。

杜宗文还真不是一时的嘴兴,世将乱正是投笔从戎之时,虽然只要有职有权就能指挥千军万马,但是能骑快马开强弓总是好的,最差也得像岳父大人一般,舞得一手好剑,杀得拦路猛虎!

打柴挑水应该是个好入手处,传统武侠故事里主角总是从这两样开始,身体的力量与协调性是武学的基础,应该是这样的,毫无疑问是这样的!

杜宗文兴奋起来,杜鹓儿却哭了,大概是因吃手指给路过的杨氏敲了个暴栗,这小丫头长得更像诗圣,眉眼不柔和,还总是带愁带恨的。杜宗文将杜宗武放下地,想过去与她套套近乎,杨氏却在里面喊了。

“大郎,来念会书!”

到了屋里,这个娘却是做贼似的塞过巴掌大的一块蒸饼来,又朝外面努了努嘴,悄声道:“别让她看见,没了,全供了和尚!”话刚完,杜鹓儿就掀帘进来了,尖着眼上下打寻。娘俩个不由地对视一笑,这家伙真了不得!

杜鹓儿没发现什端倪便转身出去了,还是生她娘的气。杨氏摇头示意先不要吃,大姊心眼多,贼得很:“那法师怎又随你折回来了?可是要你往寺里拜佛?”杜宗文含糊应道:“是说要我往寺里去,不是二十三就是二十五。”待得了钱再解释不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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