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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杜宗文起得很早,五更鼓响便下了地。

事实上穿越以来他都起得很早,无他,没电少蜡烛无娱乐消遣,入晚后要不早早躺下去那四方山上造梦,要不你就只能搁黑里坐着,如果天气好的话,倒可以走到户外吟风弄月,前提是你有个好香囊,使蚊虫不敢近身,没经过工业文明污染的大唐生态好得叫人恨不得长出兽毛和兽爪来!

磨勒得了声,流矢也在地上挣扎出了动静。本来这厮是睡在床榻上的,认主之后却死活不肯了。

“勒哥,躺着吧,今日有事,还不知能不能走。”

“公子有事,奴怎敢安卧的!”

杜宗文穿袍上身,笑道:“吃酒的事,等你将伤养好了,再想多睡就不能够了!”完全好大概是一个月,那时举国都进行战时状态了,到时练县兵他可是总教头,九九六的福报怕是少不了的。

磨勒便没动了,他一向的职责只在门户外,门户内的事他确实应付不得。

鼓声停了便有了鸡声,外面还黑着,大厅已有了灯光,人也不少,官私都有,只是气氛还显得有些清冷。

唐朝实行严格的宵禁制度,晚上七点开始击鼓,提醒百姓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响过六百下,如果是在长安,两街使便会开始巡街拿人;在县城,便是由县尉领着县兵上街。同时,城门、坊门的相关人员开始闭门。

次日四点十二分敲开门鼓,敲尽四百下,坊门开,城门开,宵禁结束,柴米油盐酱醋,百姓各自营生。

这就是“一更合门五更开”,冬季夜长,会提前开始,延后结束。全年也只在“元宵节”开放三天。

这种带着明显军事化的制度与开放、封闭无关,不过是五胡乱华以来,北方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动乱,这使得人们普遍缺少安全感,任何制度的诞生都必须有一定的民众基础的。

到了天宝这个时间点,百姓可能对此早已厌倦,可是最高统治者的神经却还是绷得死紧死紧。太宗皇帝发动的“玄武门之变”、中宗发动的“神龙革命”、玄宗皇帝本人发动的“唐隆政变”,都是夜中突然发难!

“公子好勤力,恁早便起了!”

杂役张千一脸狗笑迎了过来,这厮是王去荣的眼线无疑了。杜宗文道:“猪在叫,又要置酒给王大侠赔罪,如何睡得着的!王大侠可还在驿中?”张千肃脸道:“可不敢说!”

“不敢说如何得着金子?”

“这…,嘿嘿,那是他姓何的有福!”

杜宗文道:“阿兄也是有福的,不管怎么着,烦驿中给准备一席薄酒,只是我的钱短了,不知柜上可赊欠的?”张千道:“公子,这年月哪得赊欠的地!”杜宗文道:“也罢么,只是胡饼和酒罢了,座头哪处最贱?”

张千用手指了指门口左近道:“风口里最贱,只是公子既要赔罪,恁的草率怕是不妥!”杜宗文道:“也没奈何!”揖揖手,径直往后面去了。

猪的嗅觉真是灵敏,老远就呶呶的叫唤起来。也识人,唤“八戒”就哼哧哼哧的摇尾巴。

杜宗文搂了草过去,抚着它的头道:“二师兄,师祖叫我问你,可知悔否?再不知戒,便当食泥土矣!”拍抚叹息再三,又申明了戒条,放过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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