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友,孩儿家你也来欺负!”
王去荣头额流血,软趴在酒案上挣不起来了,可是杜宗文还是没有住手,因为还不到住手的时刻,这并不是他一时的兴起,而是一早就在谋划中,这就是他为什么会买牛髈骨,牛髈骨够硬!
张禿子的出现是一个意外,这个意外并没有能干扰他的谋划,牵扯出家人只是让他手上更多了几分狠劲。
王去荣哪料得有此的,从来就只有他“王魔王”先动手揍人,这小畜生柴刀也不在手上,他怎么敢!他心里恼极了,可他挣不起来,脑袋似有千万斤重。
天爷!他堂堂“王魔王”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一个赶猪的小厮揍趴下了,一根手指也没能戳回去,祖宗的颜面也侮没了哟!
“嗯哼…嗯…”他感觉舌头也不听使唤了。
王十五还处在震惊之中,他不知道他的十哥是给药囊砸的还是受到了那句“法克友”咒语攻击,如果是前者他应该出手,如果后者他就不敢了。
自己该出手么?自己手都断了!
“快报驿长!有人斗殴!”大厅有人已经张声喊了起来,要换做别人,杂役们早就上了。驿中发生这等事,如果没能及时制止,那么上上下下都会得罪受罚。还不只他们,就连驿中住宿的官员也会得罪受罚!
闹得凶恶时,便是县尊也得吃一大碗!
这时节,外面便赴进来三四个穿褐色短后衣的汉子,拔了刀就跳呵向前:“什鸟人,敢犯我十哥!”张禿子知道自己已经给牵连在里头了,流矢拽住两个道:“兄弟,报官报官!”
这两个却是有肝胆没头脑的,一个挥短刀,一个挥踢脚,便见了血光。张禿子捂着胸口跌在地上,痛声大嚷:“哎哟!杀人了!杀人了!”嘴里叫得凶,心里却安稳了,他拦扯过了,入了衙也罪他不着。
“谁报官杀谁!杀谁的老小!”
王去荣的马仔恶声大嚷,如狼似虎扑向猪车秀才。
杜宗文丢开王去荣,将药囊一扬,那药粉药末便撒了出来,四个人都迷了眼。杜宗文取了腰后柴刀,按在王去荣后颈后,大嚷道:“法克友!敢来欺我,我就杀了这贼!”
这几个人不敢动了,王十五倒扯出尖刀跳了起来,瞪眼嚷道:“且将人放了,一切都好说!”杜宗文怒目道:“法克友!你们称豪称侠,却来欺负我孩儿家,勒索钱财,要杀我爷娘,我今日舍了这命并了你们!”
“公子,饶了吧,自有官来管!”
张千上前磕头讨饶,驿中斗殴与出了命案又不同的,他又掺和在里面,到时不死也得脱层皮!那些相关的也出了声,说有官来管。
杜宗文怒斥道:“有官来管!王去荣区区木匠之子,却横行一县,欺男霸女,杀人越货,威过县令,百姓畏之如虎,可见有人来管!我乃堂堂士族,世代簪缨,这厮昨日要割我舌,今日要杀我爷娘,还说皇帝也管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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