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紧赶慢赶,差不多黄昏时分,前军顺利进了城。
出门迎接的三关镇士卒看着大军进关,纷纷欢呼呐喊道:
“援军来咯,援军来咯!”
等到中军进关,秦骧高坐踏风背上,肩负三隼,跟在英国公身后。
他亲眼所见,两旁的士卒欢呼之时,亦有落泪的。
看样子三关镇这段时间,过的非常苦。
等大军全部进关,关门马上紧闭,湘王也正式接过三关镇的指挥权。
趁着天光尚在,他在年轻守将的带领下,来到边外城墙上,遥望不远处的西夏军营。
西夏军营中帐幕连绵似云,黑色的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旗下竟皆有一队人马。
看着宛如铁桶的西夏军营,湘王不由紧皱眉头。
“这西夏这些年倒是又偷学了我们不少东西,裴将军,你和西夏作战过,感觉如何?”
年轻守将裴发闻湘王发问,立马低头抱拳,一五一十道:
“西夏人凶蛮,作战悍不畏死,如今刀枪甲胄也质量颇高,对了,我这里就有一把缴获的西夏刀。”
裴发将腰间的刀拔出,然后双手递给湘王。
湘王接过,瞧了两眼,又敲击几下,便脸色阴沉的将刀拿给英国公。
英国公端详起霜刀,一会后,不由惊呼道:
“这工艺器型怎么如军器监的这般相似?连弧度都一样。”
湘王点头,嘴上愤慨道:
“就是一模一样,看来军器监有人和西夏人暗中勾结。”
英国公将刀还给裴发,细细思量后,他觉得这事还是得给陛下写封信为好。
“都部署大人,这事需要上报,我现在便去写信。”
事不宜迟,英国公匆忙下楼,直奔住处而去。
等到了住处,他便看见秦骧和常乐正在帮他整理房间。
于是,英国公赶紧问道:
“笔墨纸砚在哪?”
秦骧想了一下,“哦”了一声,飞快跑进自己房间,然后拿出笔墨纸砚过来。
英国公接过纸笔,便开始添水磨墨。
等一气呵成写完奏折,他才呼出一口气,将纸吹了吹。
秦骧和常乐看完奏折,相视一眼,都有些震惊。
“师父,这事怎会如此严重,我朝不是严禁与西夏往来嘛?”
英国公摇了摇头,然后叹息道:
“我也不知,这只有等陛下那边清查出来,才明白原为。”
叹完气,他又看了秦骧一眼,提醒道:
“这边关不似汴京,切莫再乱跑。”
“这几日,留在我身边好好学习军务,至于刘家小子,我会帮你赶走。”
秦骧听师父这般说,松了口气。
“是,师父,我定会好生学着。”
英国公点点头,然后对着秦骧挥了挥手道:
“你先下去休息,我与你师兄有几句话,要单独交代。”
秦骧闻言,便退出了师父住处。
不过刚走到院子里,突然三关镇鼓声大作,在一片嘈杂声中,火把全部向着城墙上涌。
英国公与常乐这时相继走出住处,看着火光,准备赶去。
可走到一半,英国公陡然止步,对跟着的秦骧说道:
“你就在这里,哪也不要去,等战事安稳再说。”
秦骧本欲据理力争,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师父就已经跑远。
三师兄常乐看着秦骧,拍了拍他的肩膀,面带微笑道:
“也不要多想,师父这也是关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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