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
秦骧有些憋屈,想要据理力争。
但还没说什么,就被英国公挥袖打断。
“行了,别说了,我不会同意的,你最好断了这个念想。”
英国公颇为生气地撂下这一句。
随后他便挥袖而去,直接钻进自己的厢房,把门也给关紧了。
院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明明晴日当空,春风却也是吹的人凉凉的。
凉风之下,常乐看着秦骧,就像是看到过去死去的袍泽。
“唉,还是太年轻了。”
他也明白年轻人敢打敢拼,更急着建功立业,但军队可不止打打杀杀,更是人情世故。
常乐摆了摆头,走到秦骧跟前。
“师弟啊师弟,现在这情况你不清楚吗?”
他带着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拉着秦骧,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你干嘛非要在这件事上和师父顶?”
常乐点着秦骧的错处,也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秦骧没说话,就听着常乐数落。
等常乐说的口干舌燥,但一瞧小师弟还是一副能夹死苍蝇的面色,不由泄气道:
“我和你这么说,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常乐感觉自己都快要气死了,这小师弟的性格和师父那老顽固是一样一样的。
秦骧看了三师兄一眼,摇了摇头道:
“师兄,我不是不明白,但是富贵险中求,我想要领兵杀敌,建功立业。”
常乐一听这话,一巴掌就重重拍在了石桌上。
“你这家伙真是,真是……你跟着裴发能建什么功?”
甩了甩发红的手掌,常乐重重戳了一下秦骧的脑门,语重心长道:
“你信不信,裴发只要一出关,就会成为一支彻头彻尾的孤军,到时候就是西夏人嘴里一块肥肉。”
秦骧当然知道其中利害,但是他对自己的能力,有着充分的自信。
如果打不过,跑是肯定没人撵的上。
“师兄,我知道,但是这也比我龟缩在院子里强,总不能所有人都陪着那群人蝇营狗苟吧!”
常乐立马起身,骂道:
“你糊涂,什么叫蝇营狗苟,这叫谋划,也是你必学的一课。”
“你现在光是呆在这里,就已经认识到上层将领的交锋了,这何尝不是学习?”
秦骧是真的一点都不愿意掺和这种破事,这不是耍人玩嘛,简直拿人命不当一回事。
常乐见秦骧面色冷峻,本想继续说下去的话立马咽下去,然后话锋一转。
“师弟,你若日后真想当个统领三军的,你能不和那群人打交道嘛?”
秦骧抬头,就看到三师兄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他也知道三师兄说的话是对的,但这也难挡他驰骋沙场的决心。
不过和师兄说再多,也没啥用处。
秦骧也不想让三师兄多烦心,不由笑着说道:
“师兄,你说的我都明白,这不是我还没到那一步吗,若我到了,我在操心不迟。”
看着秦骧猛然间嬉皮笑脸的,常乐还有些不适应,但是心中的石头也放了下来。
没了苦大仇深,应该是想通了。
常乐也庆幸小师弟没有认死理,不然还真难劝。
但是,在这之前,他还得探一探小师弟是不是真的没了这个念头。
“师弟,你能和我说说,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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