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乐城内,历经三日的打扫,多数被烧毁的房屋已被清理一空。
城内没了大多数的木屋和茅草房,却是多了座座军营。
在此期间,随着名望的持续走高。
秦骧待在营帐内,又开始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
常乐时不时就会跑过来,给他送饭,然后调侃:
“哟,我们这大周名将秦将军怎么又不出门,外面的将士可都望眼欲穿想要见识一下你呢!”
每次被这般调侃,秦骧都不予理睬,直接翻个大大的白眼,让三师兄自己体会。
这座军营中,湘王才是中心。
如今秦骧已经过于出彩,要是为人再高调。
如果哪一天湘王的小心眼犯了,看他不顺眼,莫名针对一番,他就该哭了。
如今躲在营帐内,正是避开风头和窥视的好办法。
反正溥乐城都打完了,湘王要是还想继续进攻最近的耀德城,也没了本钱。
西夏人也是这么想的。
李嵬理一逃回耀德城,就召集任无畏开始商讨军情。
在会议上,任无畏一针见血地指出:
“陛下,既然溥乐城已经焚毁,那便是无了后顾之忧,只要静待使者的求和消息便可。”
李嵬理看了眼任无畏,心中有些乱。
最近两战下来,让他对大周军队突然爆发的武力,有些惊惧。
好似回到了大周建国初年,武德充沛的时候。
他不敢赌耀德城就能挡住有异人相助的大周军队。
想到这里,李嵬理一拳砸在木桌上,将矮桌打翻。
“该死,真是该死,明明我们已然胜券在握,怎么就半路杀出个异人?”
任无畏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说话,等着这位西夏皇帝撒完气。
李嵬理一顿打砸,犹不解气,随即拔出宝刀,不断劈砍在翻倒的木桌上。
等砍累了,他丢掉刀,仰躺在榻上,对着任无畏问道:
“你真觉得大周人打不过来?”
任无畏点点头,躬着身子,恭敬回道:
“陛下,大周的粮草本就岌岌可危,如今在溥乐城消耗多日,又毫无补充。”
说到这里,任无畏抬起头,瞄了李嵬理一眼,带着庆幸和敬仰地语气道:
“如果还算上救济灾民,那更是雪上加霜,我看在陛下的谋略下,大周军队如今完全就是外强中干。”
李嵬理听着马屁,面色稍缓。
他直起身子,坐正,对着任无畏指着不远处的木椅道:
“任将军,请坐。”
“多谢陛下恩赐。”
任无畏一通告谢后,缓缓坐了下来。
李嵬理见任无畏这般听话,心里很是满意,直言不讳道:
“若是大周军队不管不顾地追到耀德城,并选择硬攻,我们该当如何应付?”
任无畏目光流转,随后说道:
“若是如此,我到时会劝陛下先回灵州做足准备,耀德城由臣下来守,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任无畏的话说的非常漂亮,至少李嵬理是这么觉得的。
李嵬理站起身,走到任无畏的面前,拉着他满是老茧的手,拍着道:
“任将军果然忠心果敢,现在西夏能用的将领不多了,你切莫如此想。”
“若耀德城不可守,那便弃城即可,朕会尽快在灵州城部署好一切,到时定将大周的疲惫之师杀绝。”
任无畏眼眶通红,似被李嵬理的话感动的要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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