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记者离开后,客厅里一片沉寂。子斌点燃了一根烟,低头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你觉得他值得信任吗?”彦彦问道。
“说实话,我看不透他。”子斌吐出一口烟雾,“但他说的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季汉年不可能不知道我们在调查他,他一定会采取行动。”
“既然如此,我们就试一试。”彦彦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如何,这次机会不能放过。”
窗外的风雪依旧凛冽,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积蓄力量。
周末的清晨,冬日的阳光洒进窗户,暖意渐渐驱散了连日来的寒冷。然而,陆彦彦的心却像被冰雪冻结一般,调查季汉年的工作进展受阻,让她愈发焦虑。她原本计划周末好好整理思绪,没想到母亲的一通电话,让她不得不回到家中。
“彦彦,今天家里来了位客人,你一定要回来见见。”电话那头,母亲陈淑洁的语气带着些许期待和神秘,让彦彦难以拒绝。
当陆彦彦推开家门时,客厅里已有一位长者端坐在沙发上。他约莫七十岁上下,面容清瘦,精神却十分矍铄,身穿一件灰色呢子外套,戴着一副老式金边眼镜,显得书卷气十足。
“彦彦,快来,这就是你子斌的大伯,陆振江。”母亲陈淑洁热情地介绍道,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笑容。
“大伯?”彦彦一愣,这个称谓对她来说显得陌生又突然。
陆振江微微点头,目光和蔼:“陆彦彦,听说了不少关于你的事。今日特意来拜访。”
“您过奖了。”彦彦点头示意,但心中充满疑惑。
母亲倒了两杯热茶,递给他们,随后坐到一旁,满脸感慨地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子斌的大伯和父亲曾经都有一段鲜为人知的经历。”
“哦?”彦彦好奇地看向母亲,又看向陆振江。
陆振江轻叹一口气,缓缓开口:“你母亲说得没错。我和子斌的父亲,解放前都是在革命工作岗位上拼搏的。”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往事:“我大哥,陆振国,解放前是地下党的成员,以大学教授的身份掩护,常年在敌占区收集情报。解放后,因历史问题被误打成‘三反五反’分子,后来虽平反,但身体受了很大折磨。退休后,他回到南方隐居,与陈淑洁结为伴侣。”
彦彦听到这里,转头看向母亲,眼中满是惊讶:“妈,原来您……?”
陈淑洁微微一笑:“是啊,那时候,我和你父亲都在苦难中挣扎,算是命运的安排吧。”
“那您和父亲当初是怎么认识的?”彦彦追问。
陈淑洁回忆起往事,目光透着温柔:“你父亲调往南方时,刚好和我在一个单位,后来我们在一起,也算是患难之交。”
陆振江接过话头:“至于我,我是家中幼弟,当年参军加入了二野兵团。解放天津时负伤,部队误以为我牺牲了,与家人失去了联系。直到后来,我才重新找到组织,但家人已经天各一方。后来,我一直在SD省工作,担任高官。”
“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联系呢?”彦彦疑惑不解,“子斌他从来没提过这段家族往事。”
“联系不上啊。”陆振江的声音透着无奈,“早年的通讯条件不比现在。再加上我调任各地,地址更是频繁变更。子斌的父亲离开公职后,我更是彻底断了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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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点头附和:“是啊,振江大哥找到我,也是最近的事。这一切能联系上,还
是你父亲生前留下的一封信。”
彦彦的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她原以为自己的家族关系简单而清晰,没想到背后竟然还有如此复杂的历史。
茶过三巡,陆振江将话题引向正题:“彦彦,听说你最近在调查季汉年的事情,似乎遇到了一些困难?”
彦彦微微一怔,随即点头:“确实。季汉年背景复杂,手段老练,我们很难找到直接证据。”
陆振江目光一凝,沉声说道:“季汉年这人,我在任时也有所耳闻。他攀附权贵,手腕高超,但也不是毫无破绽之人。”
彦彦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期待:“大伯,您是说他有可以攻破的地方?”
“当然。任何人都有弱点,只是需要时间和耐心去发掘。”陆振江缓缓说道,“不过,我今天过来并不是只为叙旧,而是想告诉你,我愿意尽力帮你。”
“您愿意帮我们?”彦彦又惊又喜。
“没错。”陆振江语气坚定,“我已经接到调令,任哈市高官。”
“太好了,以后二伯就是我们的父|母|官了。”陆一斌开心地笑了。
母亲插话道:“彦彦,有二伯的帮忙,或许事情会更顺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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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彦点点头,内心已经有了决断:“那就拜托您了,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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