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抬眸看她,一时间没有明白南栖口中和好的意思,他们什么时候...不好了?
想起来了,是之前的那件事。
时屿纠结,因为他一边介意和南栖一起吃饭的那个男人,一边在心里知道,南栖不可能像之前吵架时说的气话那样,这辈子不再和其他男人相处。
这件事情过后时屿没有限制南栖的任何行动,她依旧可以为画展的事情外出,但对于南栖的行程,时屿知道的要比往常更多些。
这是他的要求,他要知道南栖做了什么,和谁吃了饭,包括吃饭的那个人是什么样的性别。
他像个躲在角落里的老鼠,并非是因为不信任南栖...要说不信任...是他不信任自己。
这种隐秘的,有些畸形的自卑心短时间内无法转变,他无法容忍任何人觊觎南栖,无法接受南栖被另一个人打动的可能。
他不信任自己能牢牢的抓住南栖的心。
多可笑。
他像个结婚了之后就失去了工作,自怨自艾在家里等着丈夫下班的家庭主妇,他期盼着“丈夫”的爱,顾影自怜,担心这样的自己无法抓住“丈夫”的心。
他无所谓的用各种贬义廉价的词来形容自己,在他强忍着将事情淡忘的时候,南栖认真的告诉他:和好吧。
他好像错了。
他不该这样对待南栖。
他把手从被子里探出来,南栖不让他起身,他就半躺着把南栖的手拽进被子里揉捏。
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南栖已经不会再因为时屿突如其来的举动而脸红了,他现在做什么南栖都不会觉得奇怪,有些老夫老妻的感觉在了。
时屿低声道:“嗯,和好。”
南栖心里默默腹诽他真是有够矜持的,她主动服了软就得到这轻飘飘的一个字,想是这么想,见时屿这个样子她也没什么计较的。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她也一直知道。
莫名其妙的醋时屿吃就吃了,重要的是他在一边默默吃醋就好了,千万别插手自己的事,那时候他们才是真正的会吵起来。
讲道理嘛,南栖会讲,但时屿不是个会听大道理的人,他会因为这种事情而不开心,那南栖就给足他安全感就好了,她会让时屿知道自己足够爱他的。
但口说无凭,这种事情...还需要时间。
南栖干脆不想画纸上的事了,她三两下把外套脱了钻进了时屿的被子里,“冬天的时候,再陪我回国一次吧,好久没回去了。
话题突然跳跃到冬天,时屿愣了一下,他把一直往自己怀里钻的南栖按住,“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我们要结婚的事情还没有告诉爸爸妈妈,我想他们了。”
南栖真的想他们了,她至今还记得在自己上学时的每次生日,爸爸会煮鸡蛋给她吃,南栖一大早就要从被窝里挖出来吃鸡蛋。
这种过生日就要吃鸡蛋的习俗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的,总之他们走后,拉着她进行某种生日习俗的人变成了时屿。
她感慨万千,告诉时屿,“我想告诉他们,他们的女儿有个圆满的结局。”
“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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