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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鏖战就是整整三天三夜。

白天各施手段,晚上就是各种袭营,布置陷阱,弓箭对射,投石车互炸。

鏖战整整持续三天三夜,双方没有一刻停歇,并且还在继续。

一支军队打残就换一支,一支军队力竭就有另一支顶上。双方打的主意都很清晰,不让对方有片刻喘息的机会。

总的而言,白天打得最惨烈,因为白天适合打仗。

晚上战争烈度低一些,因为受限制于视线,有一些兵种不适合晚上出击。

尽管如此,双方依旧损伤惨重,堆尸如山。

打得这么惨烈,无一时一刻不在交战,双方都没有按照约定成俗的规矩派遣士兵收尸。

因为一直在交手,谁敢去收尸呢?哪一方又愿意分出兵力去收尸呢?

不可能的。

因此,整个战场上都是断肢残臂血肉模糊的尸体。

他们踩着袍泽的尸体与敌人厮杀,最后又死在袍泽的尸体之上。

不可谓不惨烈!

殷军大营,符亚戊在中军大帐休憩。

连续三天三夜鏖战铁人都扛不住,更何况他这个指挥千军万马的老头子。

精力不济啊!

因此,得空他就稍作休息。

身为主将,虽然不用上阵厮杀,但是头脑风暴的烈度可一点不比在第一线厮杀的士卒来的轻松。

因为他身上所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不仅有数万将士的性命,更有朝廷对胜利的期盼。

他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

越是最难熬的时候,越是要严阵以待。因为战争打到最后,胜利的往往是韧性更强的一方。

何况这种兵力悬殊相差不是特别大的战争,更是如此。

尽管,现在还不是最难熬的时候,可也容不得他休息。

因为战争一旦开始,在确定胜利之前,有一点错漏,一个误判,就有可能导致战败。

普通士卒打得是体力,打得是武力。

主将打得就是脑子,打得就是谁更能一直保持绝对专注。

不多时,符亚戊吃下一点食物,唤来亲兵,询问战场情况。

“一如前几日,僵持不下。另外,据统计,我军已有八千余人阵亡,重伤一万余,轻伤不计其数。”

符亚戊点点头,表示清楚,紧跟着他又问道:“彭城那边可有动静?”

“按照大将军命令,彭城一日三报,暂无动静。”

这是符亚戊下的死命令,如果彭城那边一日三报有一次时刻不对,他都会立即派人回去查看情况。

闻言,符亚戊稍微喘口气,又问道:“汝南如何?”

“汝南暂无消息。”

“不对!”符亚戊霍然起身,走到與图前仔细观察。

“大将军,有何不对?耿脩校尉奉您的命令一直在汝南巡弋,若有情况,早已送来。”亲兵不解。

符亚戊脸色渐沉,这次和楚军交锋,最外围战场有他和楚王的大量斥候军交手,目的就在于打探对方军队情报。

可是,他没有听到景芮的任何消息!

战争打得如此焦灼,景芮部兵马又非楚军杀招,绝不可能一次都不出现。

这样一想,只有一种可能。对方根本没有来到这边,而是依旧留在汝南。

楚逆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便在此时,外面传来哀嚎声,他走出去一看,发现是一车车伤兵被拉回大营。

他们有的是中了燃火的箭矢,浑身烧伤。有的是被石头砸中身体,昏迷不醒,还有的则是在白刃战中被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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