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也要记住。先帝之败,并非因为我们。倒也不是说先帝不强,只能说摄政太厉害。
他不是败给我们,他是败给摄政而已。成王败寇,就是如此。我们位卑言轻,做不了什么,只能管好自己。
往后,摄政得势,必然会有一些阿谀谄媚之徒污蔑先帝。到时候,你只要独善其身,不管不理,管住嘴巴,算是尚且留有一丝良知。”
听完后,韩忌心里好受多了,当即点头答应。
“是,孩儿记住了。”
韩琉父子许久未见,自有一番话要说,不必细言。
且说另一边,符参也回到了襄陵侯府。
他被俘虏之后,在摄政王的关照之下,一直好吃好喝,除了没有自由,其他一切都好。
现在长安渐渐回归稳定,朝堂也趋向平稳,摄政王便命人放符参回府。
返回家之后,符参第一时间询问儿子家中情况。
“一切如常。”长子符弘给父亲送上一杯熟水,缓缓说起这些日子的事情。
“起初,叛军打进长安之后,孩儿与两位弟弟已经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没想到,那些叛军士兵只是包围府邸,并未有丝毫冒犯。除却不允许府内人进出,其他倒是一直相安无事。
这几日,那些叛军也陆续撤离,我们也能自由行动。”
符参了然,心如明镜。
其实他并不是很担心府邸的安危,他知道,临淄王一定会保护好襄陵侯府。
“对了,你其他两位弟弟呢?”符参问。
“长晟和去病都很担心父亲,这几日都在外面打听父亲消息,还未回府。”符弘说。
符参颔首,正准备说话时,夫人携女儿疾步走来。
夫妻、父女再度见面,一番唠叨自是不必细言。
待确定丈夫无碍之后,夫人卓氏难掩心中激动。
“一别数年未见阿姊,不知这些年她过的如何。”
符弘与其妹妹听不懂母亲说的什么意思,因此很是不解。
符参却是听得明白,只是他实在没心情说这些。
尽管他和摄政王乃是挚友,可天子死于摄政之手,却是不争的事实。
他的心情,总的来说,实在算不上好。
真要形容的话,恐怕得用一团乱麻来表达。
不仅仅是天子之死,更有长安侯的投诚。
他不理解,长安侯为何会这么做。
还是说,这其中有他不了解的曲直?
这时,卓氏忽然伸手拉住女儿的小手,满脸的笑容几乎无法掩饰。
“吾女,你果然是天生的贵人呐。”
符弘满脑门子问号,非常不理解。
倒是少女明白母亲的意思,因此不自觉的低头,修长玉颈悄然攀上一丝嫣红。
符参见夫人卓氏说这些实在不合时宜,因此轻咳一声,示意她住嘴。
天子刚死,这时候就变节,实非人臣所为。
卓氏停下话兴,不满的看丈夫一眼,倒也没有叛逆的坚持说下去。稍稍收敛情绪,她吩咐长子去将另外两个儿子找回来,而后又说道:“今晚咱们一家好好吃顿饭,为你们父亲洗尘除秽。”
“是,母亲。”符弘与少女纷纷应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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