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过后,薄晚照和陆远行的接触越发频繁,也许是因为那一晚的安慰,也许是因为名媛舞会的放手,总之,她不再像从前那般抗拒。
一开始,他们还是去练枪场居多。慢慢的,也会像一般相恋的男女那样,看一场电影,吃一顿晚餐,或者漫无目的地在月光下漫步。
第一次牵手是在一个街灯亮起的夜晚,空气中弥漫着夏日浓郁的草木香气夹杂着远处孩童的笑闹声,一派岁月静好的氛围。
当时薄晚照正心不在焉地在马路凸起的道牙上走直线,纤细的脚踝一叠一叠,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平衡,像是在进行某种特殊仪式。
一不小心身子一歪,身旁男人及时扶住她,她摆正身体,他却没有松开手。薄晚照的手心渐渐沁出冷汗,却只是垂下眼睫继续着之前的仪式,那双手便也随着她一起。
掌心炽热的触感直到入眠还在灼烧着她,她又做起那个噩梦,陆远行将小小的她扛在肩上,她挣扎着哭喊着,眼睁睁地看着追赶而来的外公越来越远。
她的小伙伴们,那个花香缠绕的小院还有无忧无虑的童年,统统被抛在身后,原来越远。。。她哽咽着睁开眼睛,泪水缓缓淌过脸颊。
她辗转半宿,天还没亮便再也躺不住了。流过泪的眼睛,看起来有几分红肿,用湿毛巾冷敷了一会又画了个淡妆。
对着镜子笑了笑,看起来和往常并无二致,薄晚照这才迈着轻快的步子下楼。前阵子因为梅君,她无暇顾及换船的事,如今和陆远行的关系日渐亲密,也是时候主动出击了。
到了厨房一看,果然刚要准备早餐。她告诉管事的蔡头,她要给先生个惊喜,亲自给他做早餐。
大家对二人的亲密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对于她的厨艺并不放心,不自觉围成一圈,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薄晚照本想说小看人,在煎糊了两个鸡蛋,又烫到手指后乖乖站到一边。
好心的胡妈安慰她:“没事,大小姐,等牛奶热好了您倒在杯子里,这不就是您做的!”
薄晚照越发不好意思,尴尬地谢她。端着早餐站在陆远行房间门口,她特意听了听,里面一片安静,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抬手敲门。
“是谁?”
陆远行低沉的嗓音隔着门板传出来,薄晚照尽量自然地说:“是我,快开门,我要拿不住了!”
随着吱呀一声门响,陆远行探出半个身子,一身深蓝家居服,头发柔顺地披在额前,眼神清明,面容秀洁,一点没有刚睡醒的邋遢萎靡。
他立即接过托盘,薄晚照却故意流连在门外,调皮地问他:“请问陆先生,我可以进去吗?”
“贫嘴。”
对方含笑低语,空出的那只手牵着她走进房间。薄晚照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眼睛和大脑却在扫描着房间的每一个微小细节。
“大小姐,今日怎么有此恩待?”对方也故意逗她。
“不是恩待,是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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