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水溶注意到贾政脸上的表情变化,知道对方已经明白。
其实,早在贾琮和忠顺王次子发生矛盾的那日,他正巧在醉仙楼上目睹了这一幕。
整件事的经过他看的清清楚楚。
他是想拉拢贾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贾家被削。
虽然贾家已经站在大皇子这边,但是太子未定,往后会发生的事谁也不知道。
与其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贾政,贾琮多大,你这个当叔叔的想必最为清楚。”
贾政心里暗自庆幸。
在贾琮落水前,他的确不知道这个庶子多大,也没有去关注过。
直到贾琮在贾母前,说梦到荣国公,逃避了私自钓湖中锦鲤的罪责,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湖中的鲤,可是用来观赏的。
曾经病死了一只锦鲤,被一名小厮捞上来,假装去埋葬,偷偷烧烤起来,被人发现后,打断四肢扔到城外后山煤山上歪脖子树旁喂野狗。
嘉华帝见贾政额头都是汗,紧张个不行,不由笑道:
“贾政,你不用怕,我们又不是老虎,不吃人的,你如实说来就好。”
贾政行了一礼,
“陛下,我那侄子还未到束发之年。”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心里咯噔一声,一个十五岁不到的孩子,打二十多岁的大人,还能将其打伤,何况这个大人武艺不弱。
不是这孩子天赋异禀,要么就是天生神力。
右相诸葛相如眸中一亮,他倒是没往年龄上去想,这个北静王心思细腻,着实不简单啊!
可惜了,一名郡王,这皇位终究轮不到他,还好北静王不是敌人,对方也想扶大皇子上位。
秦晦一脸的尴尬,他没想到贾琮这么年轻。
这孩子又是如何打伤赵炎的?
忠顺王是不可能在皇帝面前说谎的。
就算他是嘉华帝的胞弟,欺君之罪罪责不小。
忠顺王也愣住了,他不相信儿子赵炎会输给一个孩子。
在王府时候,也没细问。
赵炎身上的伤他看过,是真的。
见众人看来,忠顺王知道,要是不说句话,有欺君之嫌。
他拱手道:
“陛下,炎儿的确是被贾琮所打,当时皇城街上不少人目睹,一定是那人使用了卑鄙的手段,才将炎儿打伤。”
“臣对大梁一向忠心耿耿,没有求过陛下什么,希望能够将那目无法度的恶人处死。”
嘉华帝陷入犹豫中,贾琮可是国公府的人,况且这件事明显有很大漏洞,说是贾琮使用卑劣手段,又有谁见过,人证和物证都不充足。
诸葛相如道:
“陛下,听闻王子武艺不凡,贾家之子能够胜之,想必武艺在王子之上,不到束发之年,就有如此武艺,真乃武学奇才。”
“王子没死,不过是伤了,休养几个月就好,今日又是陛下生辰,不宜提及杀戮之事,恐伤了和气。”
嘉华帝也在想,要是贾琮武艺真了得,可以让他从军,好好培养一方。
如今北方,燕云十六州成了满清鞑子的地盘,那些异族着实可恶,不仅烧杀抢掠,还建立了清廷。
最近,边境上时有出现鞑子的军队,相信不久后会有一场硬战要打。
当初,大梁军被鞑子击败,无奈迁都雒阳。
秦晦和鞑子签订了丧权辱国的燕云条约,将燕云十六州割让给对方,赔偿数十万两银子,双方这才停战。
这几十年来,各地干旱频发,又有洪灾,百姓民不聊生,皇宫这边又大兴土木,建立奢华宫殿,国库亏损严重,已经支撑不起大战。
老将凋零,人才难得,再这样下去,要是有朝一日,和鞑子发生冲突,将无人能够扛起大旗。
秦晦一听,暗道不好,本来是要搞贾家,可不能推波助澜。
要是贾家再出现像荣国公一样的人,对他们这个派系的人,将会是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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