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跟在王同权身后前行,每个人心中都满是疑惑。此次南下,我们的计划可谓天衣无缝,每一个细节都经过反复推敲,怎么如此之快就在扬州被识破了呢?这其中定有蹊跷。
原来就在我们刚从北京出发后不久,国舅府就收到了一个京城寄过来的包裹。下人将包裹打开,里面的东西呈现在众人眼前:一只锅,一包茶,还有一包盐,放在桌上。
家人们围在四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皆是茫然之色,交头接耳地猜测着这其中的含义,却无人能解。有人猜测是哪位友人的玩笑之举,有人觉得或许是京城的某种新奇风尚,但这些说法都无法让人信服。
只有高国舅,他那聪明绝顶的脑袋迅速转动起来。他深知,这看似简单随意的组合,绝非偶然。他的目光在茶、盐、锅上反复打量,突然,他的眼神一凛,心中明白了几分。是暗示,刘罗锅要查盐了!那茶,代表着查;盐,不言而喻,就是直指两淮盐政之事;而锅就代表刘罗锅(刘墉外号刘罗锅)。高国舅的脸色变得阴沉。
他不敢怠慢,立刻差人请来了王同权王先生。二人在密室之中,神色凝重地商量了许久。
高国舅眉头紧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沉重地说:“王先生,你也看到那包裹了吧,这是朝中给我们的警示,刘墉这老狐狸此次南下,定是来者不善啊。”
王同权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国舅,刘墉此举绝非简单行事,刘墉心思缜密,这是要揪住盐政之事大做文章,定然是有备而来。”
高国舅来回踱步道:“哼,他要以为轻易就能查住我?想得太简单了!不过,我们也不能莽撞行事,得先搞清楚,他手里到底握着多少把柄,对我们的情况了解到何种程度。”
王同权沉思了好一会儿,说道:“国舅所言极是。依我之见,我们可以先摆一桌宴席,邀请刘墉前来赴宴。在宴席之上,我们与他巧妙周旋,不动声色地试探他,从他的言行举止中探探他的虚实,另外试试能不能收买。”
高国舅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盯着王睿图:“这办法乍一听倒是不错,可刘墉那家伙就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而且软硬不吃。恐怕难以收买。”
王同权微微一笑,“我们可以先以礼相待,看看他的态度,如果他有所暗示,我们再做打算。要是他言辞激烈,我们也可随机应变,先稳住他,再想办法应对。”
高国舅微微点头:“嗯,就这么办。这宴席一定要安排得妥当,不能让刘墉看出破绽。酒食都要用最好的,别让他挑出毛病来。”
王同权拱手道:“国舅放心,我会亲自安排,定让刘墉挑不出刺。只是,我们在席间要小心说话,不能被他抓住把柄。”
高国舅眼神一凛:“那是自然。哼,我倒要看看,刘墉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国舅府里,高恒早有安排,这看似平常的宴会场地实则暗藏玄机。漕帮帮主赵天霸和盐帮帮主钱万里先后被邀至此,两人一见面,气氛便如同干柴遇烈火般瞬间紧张起来。
钱万里虎目圆睁,怒喝道:“赵天霸,你可别装糊涂!你漕帮最近越来越过分,屡屡越界行事,我盐帮的好几个徒弟都被你们打伤,这笔账怎么算?”他一身灰袍,身材魁梧,说话间带着一股浓浓的江湖匪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