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
“医生在吗!”
“我好难受啊!”
“我要不行了,快来救救我!”
病院里灯光猩红,四周充斥着消毒水的气息。
急诊室里,一位男性在病床上捂着肚子,痛苦哀嚎。
“咯吱——”
随后,房门被打开,出现一位浑身都沾满血浆的人影。
“你是医生吗?”
“我快要坚持不住了!”
“是不是啊!”
“我问你话呢!!”
病床上坐着的男子,语气激动的咆哮问道。
黄野站在门外,迟疑后回道:“我可以是。”
这话,让男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当即激动的平躺在了床上,随后曲直了膝盖。
迫不及待的喊话道:“快!”
“快点!”
“我孩子要出生了!”
“快给我接生啊医生!”
“我肚子好痛,我好难受!”
“你还愣着干什么!”
黄野眉眼微微一蹙,靠近了激动的男子。
遗憾的摇了摇头:“抱歉,接生我并不擅长……”
那男人脸色一滞,瞪着黄野。
更加的愤怒了:“那你是什么医生!”
“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还不快去找专业的医生来!”
“要痛死我吗!!”
黄野思考后说道:“我应该算是麻醉科的。”
“很快你就不会痛了。”
“忍着点。”
病人闻言,喜上眉梢:
“好!”
“快点,我已经痛得裂开了!”
“我的孩子……等等!”
男人浑身都是血痕,激动的催促道。
随后,他却是瞪大了眼睛,看到黄野高高的举起了铁铲。
“这样麻醉的吗?”
“医生你等一下……”
轰!!!
男人话音未落,身下的病床,便在极大的重力打击下,震成了两段。
而病人的肚子,砸得血肉模糊。
血液和脏腑,皆是化作碎肉,四溅开来。
黄野缓缓收回铁铲。
看着对方逐渐失焦的眼眸,确诊道:“我看过了,你没有孩子。”
“可以出院了。”
随后,黄野毫不留恋的离开急诊室。
内视意识空间内的木碑。
心脏的跳动,都快了半拍。
“掘墓人进度:9900。”
黄野见状。
也是微微的松气。
在东南方向,那里的超凡交战,异常焦灼。
无论是兽宠还是那不知名的邪教徒,都给黄野很是危险的感觉。
他没有靠近那片区域。
只围绕着边缘的诡奴集聚地,进行清剿。
这一夜,收获良多。
眼看着,就要来到了进阶仪式的尾声。
那紧迫的滋味,方才略微缓和。
“这座医院人不算多。”
“大概只有三百多号,已经被我解决了。”
“换个地。”
铁铲负于身后,黄野快步走下楼梯。
来到了医院门口。
地上躺着的,都是血肉溃烂的诡奴。
没有声息,不再动弹。
如果这些都是纯粹的活人,就算是自诩冷漠的黄野,都无法负担这般沉重的血债。
上万活人的绝望哀嚎,足以将他的品性篡改。
业障重重。
但如今他们早已死去,成为行尸走肉。
黄野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无论是诡奴的凶残,还是成为地狱的养分,都会对民众聚集地,造成极大的动荡。
“我这也算为民除害了。”
黄野微微挺了挺腰杆,颇有一点小骄傲。
但环顾四周,却又顿感无趣。
害是没了,但民也没了。
“算了。”
“再找个小区,上门家访去。”
“也差不多了。”
黄野甩了甩吸满血水的铁铲。
其中的分量。
仿佛都沉了几分。
但挥舞得越发的顺手了。
走上街道,寻了一座看起来顺眼的小区,便摸了上去。
心中,颇有些期待。
“也不知道……”
“掘墓人的专属技能,会是什么。”
……
今晚的十八城。
极度的混乱。
各种车辆出逃,将道路都给堵个水泄不通。
每位司机盯着手机里的信息,愁眉苦脸,猛猛的吸烟。
妇女们也是紧紧拉着孩子的手,脸色慌张。
有的小孩在这种沉寂的氛围下,感受到恐慌,哭泣连连。
自然也有心大的小孩,在拥堵的车流中,奔跑嬉闹。
“小宝,别跑,回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闹!”
“市中心那边有消息吗,还没有打完?”
“真是见了鬼了,那些邪教徒,大晚上搞这种!”
“别抱怨了,能活着就行。”
“你们是不知道市中心地铁站附近,那个惨不忍睹啊!”
“幸亏提前逃了,不然我一家老小……”
“……”
而造成道路拥堵的最主要原因。
还是主干道被封锁。
根本不允许任何车辆,进入快速通道。
现场还有治安官冷脸维持秩序,将车流提前推到两旁。
就连龟速蠕动,都很是艰难。
对此,愤怒和不满。
也是此行最大的情绪宣泄。
“特地清理出来的道路,是让高管先逃吗?”
“凭什么不让进入这条道!”
“要是这里也出现了邪教徒,那该怎么办!”
“我们的命不是命吗!”
“让开!给我让开啊!我爸妈还在市中心呢!让我进入主干道,我要回去,求求你们啦!”
可无论是斥责还是恳求。
治安官都是无动于衷。
仿佛心若磐石的机器,坚定的执行着上级的任务。
但治安官们心中也不好受。
他们的战友,乃至家人,何曾不在市中心作战?
他们宁愿回去,死在战场,也不愿面对民众的痛苦与凄凉。
可他们也没办法。
命不可违。
人生百态,在拥挤的道路上,接连上演。
所有人都心事重重。
直到一队治安车来临,拉响着警报,人群才响起新的骚动。
“这是什么大管!?”
“还有车队护送!”
“这个方向,不像是离开的!”
“是去市中心的吗?”
“车上的人,会是谁?”
道路两旁,响起议论纷纷。
都在举头观望着,眼前迅速驶过的豪华防弹车。
可面前成群结队的治安官们,严肃的将民众们好奇的窥探,都给拦在身外。
“呼呼呼——”
黑色轿车内,响起隐隐的胎噪声。
李红衣坐在后排座椅。
靠着头枕。
透过隐私防弹玻璃,望着车窗外民众们紧张惊惶的目光。
脸色迷茫。
当听到来自副驾驶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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