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施洛初拦住他的手,眼睫毛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泪珠珍珠似的从弯弯的下睫毛滚落。
在谈禹晟再要开口时,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双臂紧紧箍住他的腰,大口大口呼吸着他身上清冽的香气。
“谈禹晟,你混蛋,你以后再敢不要我,我就不要你了。”她哭着控诉,要将这半个月的委屈害怕担忧全部哭出来。
谈禹晟的身体颤抖了下,心脏突的一跳,传来了真切的尖锐的疼痛。
他将她往自己的身前搂了搂,环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静静的听着她的哭泣。
“不会,从来没有不要你。”他哑着嗓子说道,喉咙里有明显刺痛感。
“你撒谎,你坏透了,你让我签离婚协议。”施洛初抽泣着抬起头来,小脸哭的通红,眼眶也红红的。
“谈太太可别冤枉人,我什么时候让你签这个了?”他端了端声音,急切为自己伸冤。
还不承认了?
施洛初气的就要推开她,她骨头还软着没力气,他抱的很紧,没推开。
“你让司理衡送去施宅的,逼着我签完了才放了施宅自由。”
施洛初越想越气,在他后背拧了一下。
这一下跟挠痒痒似的,谈禹晟宠溺一笑。
“你有证据吗?”
证据?施洛初一怔。
上当了!施洛初灵光一闪,明白了。
当时她就签了一份文件,签完司理衡就拿走了,她哪里来的证据。
签文件协议肯定是一式两份啊!
“证据你的司特助拿走了啊。”施洛初不认输,提醒他的恶劣行为。
“你确定他拿走的是离婚协议?你看了?”他声调上扬,憋着笑,嗓音里止不住的逗趣促狭。
!!!
她没看!
司理衡给她指了指签字的地方,她眼泪都把视线朦朦胧胧包裹住了,她一个字都没看。
或许目光扫过,但是那些字只到了她的视网膜并没有成文传输进入大脑。
怎么笨成这个样子?
不,是谈禹晟这个人太狡猾了,太坏了。
这个老奸巨猾的人。
这是一场智商单方面的暴力碾压,他对她了如指掌,而她做贼心虚不敢深探。
就算她没有做贼心虚,她也会乖乖签上他给的文件。
不是她恋爱脑,或者对他毫无防备的信任。
好吧!她的确对谈禹晟毫无防备的信任,不带脑子的信任。
但是她了解,这些所谓的法律文件对谈禹晟的约束力等于0。而她最富有法律权益的不过是施家财产,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就像言旭墨笑话她的那样,谈禹晟不是个“遵纪守法”的人。
施洛初贴在他胸口的头,越来越重,越来越低,没脸抬起来与他对峙谴责他的行为。
谈禹晟见她头脸似乎失去了支撑力朝他某处落下去,眸色一暗,伸出手掌接住她的额头,阻止了她的自由落体。
“再垂下去,你这一周怕是都下不来床了。”他警告道。
施洛初涣散的眼神集中起来,瞳孔一惊,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脸距离他垮下某处不过一祚,她似乎还看见休闲裤下的弧度和动弹。
刺激的画面,加上不受控的想象,全部注意力总算都恢复过来,施洛初猛的抬起头,用力推开了他,躲回被子里,不让他看见自己红的发烫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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