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夜色如墨,月隐星藏。
慕容如烟轻轻叹了口气:“云儿,娘本是北地燕王的贴身侍女,而你,实则是燕王的骨血,燕国的王子啊。”
罗云闻言,如遭雷击,身形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双目圆睁,难以置信地凝视着母亲。片刻之后,他缓缓转身,望向父亲罗谏,却见父亲面色平静,并无半点惊讶之色。
罗云心中惊骇万分,颤抖着声音问道:“父亲,您……您也知道此事?”
慕容如烟轻轻摇头,泪光闪烁:“我从未向老爷透露过半分。”
罗谏闻言,紧紧握住慕容如烟的手:“如烟,莫要怪罪自己。尽管那次你因胎气而临盆,但云儿出生时肌肤如玉,显然已经足月。你虽言自己是燕王之妹,但我观那侍奉于你身侧的婆婆对你的态度,便知你并非主子。”
慕容如烟闻言,心中涌起一阵感激之情,她轻轻抚摸着罗谏的手,哽咽道:“老爷,这些年来,您待我如妻如宝,即便猜到了云儿的身世,也从未改变过对我的态度。我……我感激不尽。”
罗谏微微一笑,揽住慕容如烟,轻抚其背以作安慰:“云儿虽非我亲生,但在我心中,他早已是我的儿子,与亲生无异。”
言罢,罗谏看向罗云,目光中满是决绝:“云儿,事不宜迟,你赶快收拾行装,离开此地。外面天色已暗,你需得尽快启程。”
罗云望着父亲坚定的眼神,心中明白,自己必须尽快离开,方能保住性命。
可想到明日便是大婚之日,锦绣的倩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心中不禁犹豫起来。
罗云艰难地开口:“父亲,明日便是大婚之日,锦绣她……”
罗谏叹息一声:“唉,云儿,你自己做决定吧。若要留下来,也需想好对策。明日怕是凶险万分。”
慕容如烟闻言,急切地说道:“不,云儿,我们必须离开。我不能让你有任何危险。”
罗云深吸一口气,心中权衡利弊,最终做出了决定:“好,母亲,我们马上走。父亲,您也一同离开吧。”
然而,罗谏却摇了摇头:“我不走了。晋国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
言罢,罗谏沉重悲苦地转身望向屋外,那目光仿佛穿透了黑夜,凝视着岌岌可危的疆土。
罗云想要再劝,却不知如何劝,最终什么也没说。
*
刘裕的书房内,昏黄的烛光摇曳,照亮了整个空间。
刘裕端坐主位之上,威严如山,眉宇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刘义符则恭谨地站在一旁,手中紧握着一幅皇城图,心中忐忑不安,却又满怀期待。
刘义符小心翼翼地走到刘裕面前,双手将皇城图奉上:“父亲,孩儿已将此皇城图夺得,有了它,那罗云必死无疑了吧?”
刘裕冷笑一声,目光如电,接过皇城图细细端详。那图上,皇城布局一目了然,每一处要害皆被标注得清清楚楚。他凝视良久,仿佛要将这图上的每一处细节都刻入脑海之中。
“哼!这皇城图,岂是用于锦绣公主大婚之上?如此重要的东西,自然是逼宫之时才会派上用场。”
言毕,他轻轻放下皇城图,举起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笃笃”的声响。那敲击声,似乎也在敲打着刘义符的心弦,让他更加紧张不安。
刘裕继续说道:“至于锦绣公主的大婚,我早已安排了人手。那罗云,哼,他的命,我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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