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将军府内室之中,锦绣静坐于床榻之上,身边的案几上,曾经摆放着的笔墨纸砚,皆已被小兰尽数收起,不复往日之雅韵。
自那一夜,与教书先生霍礼酒醉迷离之后,锦绣便如同惊弓之鸟,时刻躲着霍礼,生怕再有何瓜葛。往昔所好之吟诗作画,以及所有风雅之事,都悄然被她搁置一旁,不再提起。
小兰心中疑惑丛生,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公主,那笔墨纸砚,您往日都是爱不释手,今日何故如此?”
锦绣轻咬下唇,只是淡淡地说:“近日心情不佳,无心于此。”
说完,目光闪烁,似有愧疚之意,随即又轻声问道:“小兰,你有没有看到将军回府?”
小兰摇头道:“将军近日皆未归来,想来是边关事务繁忙。”
锦绣心中百感交集,暗自思忖,自己躲避霍礼,而丈夫鲁彦却似乎在躲避她,这种滋味实在难以言说。
小兰见锦绣沉默不语,忙劝慰道:“公主莫要太过忧心,将军只是忙于军务,并不是有意冷落您。”
锦绣正要开口,忽然间,一阵难以名状的心悸涌上心头,仿佛有什么大事发生。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似有无形之力掐住了她的喉咙,令她无法呼吸。
片刻沉寂后,她的胸口隐隐作痛,脸色愈发苍白,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由自主地滑落。
她哭得梨花带雨,凄凄楚楚。
小兰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安抚,急切问道:“公主,您怎么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锦绣摇了摇头,她深知这并非病痛所能解释。
“出事了……”她低声喃喃。
父皇,阿姐……
她紧紧抓着小兰的手,喘息道:“小兰,你务必留意,若是将军归来,马上告诉我。”
小兰连连点头。
锦绣公主放开小兰的手,喘息声渐渐平息。她有些疲惫,却仍强自支撑着:“你去为我取些针线来,我想绣些东西。”
小兰心中虽有些担忧,犹豫地问道:“公主,您真的没事吗?或许还是应该请大夫来瞧瞧?”
锦绣公主摇了摇头,扯出一抹笑:“我无事,只是心中有些烦闷,想绣些东西来解解闷。你放心去吧,取些针线来便好。”
小兰见公主如此说,便点头应允,去取针线。
*
皇宫大殿之内,朝臣们与刘裕的对峙仍在持续,气氛紧张得仿佛一根即将断裂的弦。
就在这时,王休泰匆匆回来,向刘裕躬身行礼:“宋公,王静之杀害了皇上,已畏罪潜逃。”
此言一出,大殿之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朝臣们震惊之余,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有人甚至捂住口鼻,不敢置信地望着王休泰。
罗谏怒目圆睁,他指着王休泰:“你敢睁眼说瞎话!明明就是你干的!你这个无耻之徒!”
随后,他愤怒地扭头望向刘裕:“还有你!刘裕,你狼心狗肺,弑君之事可耻至极!还想嫁祸给国舅爷!你觉得有人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刘裕面不改色:“我不需要别人相信。不相信我的,我就杀了他。”
罗谏听到刘裕的威胁,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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