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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不怀好意的笑了,谁的大,谁的好吃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今晚有人要挨打了,衣服上全是紫色的桑葚汁。

递到嘴边的几个还算完整,陈泽没嫌弃,品尝了一个。

晚上几家欢喜几家愁,三个小家伙哭爹喊娘的。

以为小爸会护着自己,结果挨完打陈泽才姗姗来迟。

日常揍娃,他回到了那个热热闹闹的家。

晚饭不变的玉米馍,开水煮苦菜。

陈泽吃惯了白面馒头,这杂粮吃两顿感觉还不错,想到一家子吃了这么多年,他上山打猎的想法又一次坚定了。

“爸,你今天和梅梅姐商量的咋样,要多少礼金,啥时候结婚?”

“额~”

陈学德犹豫了一下,“礼金?你咋好意思问出口的,你一年到头赚几毛钱?”

“反正媒给你说好了,啥时候结婚看你自己。”

陈泽被骂的莫名其妙,挠挠头尬笑。

陈学德恨铁不成钢瞪一眼,继续说:“咱家就这条件,你现在娶兰兰过门就得住主屋,要么就缓上一年,明年修好房了再结婚。”

陈母也点头表示同意:“阿泽,妈给你说,你要是着急,那就下个月结婚。

反正当时妈来陈家的时候,也和你爷爷奶奶住一屋,麻烦归麻烦,但都是一家人。”

“啧!”

陈学德没好气的看一眼老婆,怎么老提这事。

说到住的地方,老大和老二没接话。

他们一家子,还有小孩,总不能和爸妈挤一屋。

这事陈泽考虑过了,别说住一屋,住一个院里他都觉得不自在。

上辈子他也是当过父母的人,深刻的体会到“远香近臭,远亲近仇”这句话的内在含义。

“爸,这事我考虑过,兰兰家在村东头不是有一处窑洞,这几十年没人住了,我俩收拾收拾就能过日子。”

“那地方?”

陈学德突然想起村东头的地方,那边比较偏,而且离沟近,多没几户人家。

“好像也可以?”

“可以你哒的头可以,不行,那地方晦气,咱阿泽不能去!”

王雪芹出口成脏,老陈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阿泽,那地方可不能去,上回妈从他家那窑洞经过,第二天就头疼的厉害。

我听老人家说,他老冯家一家子走的冤屈,魂儿就在那老窑里害人哩。”

王雪芹越说越邪乎。

陈泽单手捂着额头,他知道老妈本身就有是偏头疼,一吹冷风头不疼才奇怪,怎么就能扯到鬼怪上了。

今晚先这样,一步一步来。

只要提过亲,双方同意了。

那他和兰兰就名正言顺,出门在外也不怕被说三道四。

一夜无话,天灰蒙蒙亮,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王雪芹以为有老鼠,拍了一巴掌丈夫:“学德,快下去看看,是不是进老鼠了?”

“进啥老鼠,天不亮就吵吵!”

陈学德不耐烦的披上衣服,这才发现陈泽不见了。

地上的尿盆收拾了,这小子今天勤快了。

怀着好奇到院里,发现在鼓弄铁丝,“阿泽,你这是?”

“弄几个套子,今天准备上山去。”

“和谁去?”

“兰兰呗。”

“哦”

陈学德懒得废话,还以为转性了,结果还是一球样。

合着前几次上山套子带少了?

真以为那打猎下套子容易啊,这狗怂真滴是油盐不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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