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就是爽,一个小时不到,林文森就赶到了北区的巡察局。除了大门口的两盏煤油灯还亮着,里面漆黑一片。
去到门房处,门房在里面睡着了,呼噜打的震天响。
按理来说,巡察局是有夜巡跟值夜班的,不至于遇上急事找不到人,可北区巡察局什么时候真的查过案。
“砰砰。”
林文森敲响了门房处的玻璃窗。
门房幽幽醒来,揉着眼,等看到是林文森时,堆起了笑容,“哎哟,林长官,您怎么大半夜的来了。”
“电话给我。”
门房忙不迭的连着电话座机一起递给了林文森,给老总家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大半夜的老总肯定已经睡了,这个时候打电话给老总……门房有点紧张,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
“喂,请问找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操着乡音的女人的声音,应该是赵长河家的下人。
“我是林文森,找老总。”
大概等了四五分钟,赵长河才穿着睡意,头发凌乱的从楼上晃悠悠下来,“喂,小林大半夜的有什么事?”
“出事了。”
林文森一句话先把老总的睡意惊走,继而说:“我听说像周家那样的巨富,银行会为他们提供特殊渠道,钱应该已经被转走了。”
“什么。”
老总睡意顿时全无,心里纳闷至极,最近一段时间是怎么了,诸事不顺。
先是摊上舞女案,现在又摊上海难案。
好处没捞着,天天背负巨大的压力。
以至于今晚作业做的很差。
“老总,现在就只剩下胡四海一条线了,如果我没猜错,幕后黑手会杀他灭口,这是我们唯一抓住人的机会。”
“你人在哪儿?”
“在局里。”
这次再搞砸,恐怕自己官位都保不住了,不等把话说完,急性子的赵长河已经挂了电话,急匆匆的往楼上赶,顾不上床上发牢骚的姨太太,换上衣服出了门。
这晚,北区巡察局破天荒的开了夜班。
半个小时后,老总来了,还带来了一队的人马,灯光把局里照的通亮。
“胡四海家在合石区。”
“大家守住四个路口,记住,发现任何踪迹第一时间吹哨,就算死,临死之前也给我吹响咯。”
老总的眼睛发红,面目有些狰狞的下达命令。
“是。”
一队的探员叫谢影虎,四十出头,身材很矮壮无比,脖子几乎没有,眼睛眯成一条线。
吴宁说他是老总心腹中的心腹。
随着老总下达指令,二十多个一队成员,哗啦啦的往外走,骑上了在操场上停的满满当当的自行车,连绵不绝的骑出了局里。
赵长河看向林文森:“上我车。”
“是。”
轿车是局里的,可局里的东西就是老总的东西。
老总质问:“你确定,那个‘吹糖人’会杀胡四海?”
“嗯,一定会杀,只是什么时候。”
老总阴沉下脸,“你可别给我出幺蛾子,我可下了重注?”
重注?
这话林文森听不明白,可他分析说:“我听说原本死在海上的周之时死而复活,如果海难真是周家内斗发生的,幕后的凶手最怕的其实是周之时查到他。”
“那海难是不是周家内斗发生的?”
“是。”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合石区胡四海的家门口,这片区域是北区的富人区,私人的公馆很多。
赵长河也住在这块区域的附近。
“老总,路口已经全部把控了。”
老总问:“有动静吗?”
谢影虎摇头。
“人全都藏好。”
老总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时间是1点32分,这个时间,夜深人静的,但凡街上出现一个人都很显眼。
不同于平时,这个时候的赵长河却显得相当的冷静有耐心。
也许,这才是他的真实面目。
在寂静的深夜里无所事事,时间就显得尤为的缓慢,如今又摆下了这么大的阵仗,林文森多少有些压力。
万一判断错了,探员的位置还没焐热就要被赶下来了。
半个小时过去。
一个小时过去。
谢影虎操着沙哑的嗓子,“老弟,你不会判断错了吧,大晚上,兄弟们陪你站这喝一小时冷风了。”
林文森说:“他必杀胡四海。”
语气说的十分肯定,让原本已经动摇的人心,再一次安定下来。
又过了一个小时。
“再忒么等下去,天都亮了。”
林文森说:“那就等到天亮。”
3点多快4点,街上一些赶早的人已经从这里过了。
一个佝偻的老翁吃力的拉着板车,随着车轱辘碾在地上,发出轻微摩擦声,车上放着一大木桶,用白布盖着,远远的都能闻到飘出来的豆腐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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