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二楼的房间里,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夜的寂静。
而在这个房间的正下方,便是保姆李翠兰的卧室。
李翠兰原本沉浸在香甜的梦乡中,可楼上陡然传来的巨大动静,将她硬生生地从睡梦中扯了出来。
她“嗖”地一下从床上坐直身子,心脏猛地狂跳起来,睡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室内的温度仿若在刹那间跌入了冰窖,彻骨的寒意透过她那单薄的睡衣,直直地往身体里钻,李翠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恍惚间感觉有一只手,轻轻扯住了被子,被子正缓缓朝床尾滑去。
李翠兰的心跳瞬间飙升到了嗓子眼,她生性胆小,此刻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只能小心翼翼地朝着床尾匍匐过去,满心满眼都想探清令她心慌意乱的源头究竟是什么。
然而,目光所及之处,却空无一物,这般莫名的状况让她愈发胆战心惊。
突然,“砰”的一声,一只鞋子从空中直直坠落,砸在她跟前。
李翠兰惊得差点叫出声来,双手颤抖着,哆哆嗦嗦地捡起那只拖鞋。
待看清拖鞋的瞬间,她心头一震,这鞋她再熟悉不过,分明是户主商义铭的!
可它怎会离奇地出现在自己房里?李翠兰手捧着拖鞋,满心满眼皆是疑惑。
还没等她缓过神,又一只拖鞋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她头顶。
李翠兰下意识捂住脑袋,整个人瞬间清醒,哆哆嗦嗦地抬头。
这一望,眼前的景象吓得她三魂丢了七魄,双眼瞪得滚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嘴唇也止不住地哆嗦起来。
只见一具尸体悬挂在天花板上,肩膀卡在二楼地板缝隙间,胸部以下的部分却在一楼一览无余。
李翠兰吓得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她本就愚昧迷信,此情此景,除了归咎于鬼怪作祟,实在想不出别的缘由。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沙哑的声音幽幽响起:
“使命如枷锁旧魂,残躯虽死忆犹存。今为信使传机密,休阻吾途惹怨痕。”
话音刚落,李翠兰惊恐地发觉,整个屋子刹那间被一片诡异的暗红色笼罩。
周遭的空气仿若瞬间被抽干,变得稀薄又冰冷刺骨,她每一次呼吸,都有白色的雾气在眼前飘散。
狂风毫无征兆地呼啸而起,风声中裹挟着战场上惨烈的厮杀与痛苦的呻吟,声声凄厉。
紧接着,地面剧烈摇晃、震颤,一道道如黑色裂痕,自地板迅速向四周蔓延,裂痕深处,隐隐有暗红色光芒闪烁。
眨眼间,周围物体的表面纷纷凝结了一层冰冷的薄霜,别墅里娇艳欲滴的花卉瞬间枯萎凋零,鱼缸里的水也似沸腾般剧烈翻腾起来。
李翠兰的心被恐惧与不安彻底填满,那些平日里深埋心底、不敢触碰的恐惧记忆,此刻如汹涌的潮水般一股脑儿涌上心头。
失去亲人时那刻骨铭心的痛、对未知死亡的惶惶恐惧、往昔犯下过错的愧疚与罪恶感,将她紧紧缠绕。
李翠兰的胸膛仿若被巨石压迫,呼吸困难,心跳急剧加速,脑海中只剩一片混沌,连思考都成了奢望。
她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精神防线已然濒临崩溃,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恰在此时,一阵突兀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客厅之中,一个身形高大、足有两米左右的怪人正缓缓徘徊。
他身姿挺拔,双肩宽阔,走起路来却轻盈飘忽,仿佛没有重量一般。
李翠兰瞪大双眼,眼睁睁瞧着他一步一步朝楼上走去,她紧咬嘴唇,浑身颤抖,连大气都不敢出。
与此同时,楼上的沈静宜也敏锐地察觉到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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