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惊自从知道姜秋禾左眼盲了后便心不在焉的,干活的时候好几次差点砸到手。
看着地上的碎石块,他又想到当年在池塘边自己对她做了什么。突然感到有血溅到自己脸上似的,陆迟惊猛然有些惊慌的站起了身。
“陆公子?”
齐思思刚走过来便见他受了惊一般慌忙起身,垂在两侧的手止不住颤抖。
陆迟惊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喉间发出细微却急促的喘息声,以至于齐思思唤了他几次他也没听见。
过了好一会儿,他喘着气,用力眨了眨眼才慢慢恢复平静,擦掉额头上的冷汗,陆迟惊注意到一旁还站着个人。
“陆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齐思思担忧的看着他,他刚才是中邪了吗?
“你怎么来了”
“陆公子,你看起来不太舒服,过去休息一会儿吧,正好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我不想知道,你赶紧走吧,我要继续干活了”
陆迟惊说着就要去捡地上的铁锤,齐思思赶忙凑上前告诉他此事与姜秋禾有关。陆迟惊狐疑的盯着她,她却是很认真的点点头。
“什么秘密非得去边上说,我也要听”
李肆煊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手上拿着个小斧子,脸上却挂着笑。
三人找了片人少的地方,齐思思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小心翼翼地的打开。
“这是什么?”
李肆煊看着上面鬼画符一样的字,边上还画了几根野草。
“这是药方,我让父亲拟的”
齐思思将药方递给陆迟惊,眉目间流露出藏不住的欢喜。
陆迟惊看着药方,上面不少药他倒是见过,只是自己又没生病,吃药做什么?
“我问过父亲了,他说眼盲也是有可能治好的。姜小姐是中毒导致的失明,若是能将余毒排除,或许她的左眼还能恢复”
“真,真的?”
陆迟惊眼中瞬间有了光色,药方都随着他的兴奋不断哆嗦。
齐思思见他如此开心,心中不免有些五味杂陈。
可若是姜秋禾的眼睛能治好,她也算是回报恩情了。
齐思思私下悄悄询问姜秋禾眼盲之事,她虽是避重就轻,可齐思思也大概知道让她失明的原因是中毒。父亲说了,只要眼部经脉没有坏死,那便是有希望医治。
“虽然是有希望,可这也并非易事。我听父亲说南疆有种药蛊,专以人血为食,蛊虫长成后便有驱毒之能,莫说眼睛,就是深入肺腑的淤毒也是能逼出体内的”
说到这里,她看向陆迟惊手中的药方,语调开始犹豫起来。
“这个方子,就是用来养蛊虫的。饲主每日服用汤药,再取血喂养这药蛊,短则两三月,长则一两年药蛊才能长成”
陆迟惊看着方子满心欢喜,别说用他的血了,就算是挖他的肉他也是愿意的。
“陆公子,你不怕伤了自己的身子吗?”
齐思思见他已是迫不及待,姜秋禾在他心中竟然当真这般重要。
“不就是放些血吗?不碍事的,我只要她顺意无忧。我明日就去南疆寻药蛊,此事要越快越好”
李肆煊只觉得他是高兴傻了,他一个犯人还想去南疆,到时候再加个逃犯的罪名,看他要何年何月才能回皇城。
这就是为情者乱智吗,齐思思抿紧嘴唇,心底的羡慕和酸涩交织在一起。
“其实陆公子不用去南疆,咱们军营里有个人就能拿到这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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