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瑾眼睛一瞪,“你平日里结交的那些个狐朋狗友是个什么样子,我知道,你比我更清楚,就说那邱学士家的次子,他是个什么身份。”
“他自己一官半职都没有,他父亲更是个被贬到咱雍州的闲职散官而已,我都看得清楚,大哥不必如此惊忧.....”
怀钰面色有些不虞,但话还没说完便被大哥怀瑾打断。
“糊涂!你只知他没个一官半职,他父亲在京中失了势被从京中赶了出来,”说到这里,怀瑾压低声音靠近怀钰耳边低语,一旁的怀义见两人似有悄悄话要讲便自觉地挪远了些。
“我也是昨日回来与父亲聊天知道的,要是提早知道我决计不许你跟他来往,”这番话说的怀钰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你可知他父亲因何被贬吗?他父亲在京时时任工部给事郎,而且跟工部尚书走的尤为近。”
说完这话,怀瑾看着面前的弟弟眼神示意,但怀钰平日除了吃花酒谈词论赋,根本不操心国家大事,所以薛怀瑾给他说了一通,最后还眼神暗示,饶是如此,怀钰也还是一脸懵。
薛怀文在一旁看着有些发笑,刚刚义大哥挪远了,他可没有,所以对刚大哥说的话自己也听得一清二楚。
大哥说了那么多,尤其是点到跟工部尚书走的很近便停下不语,分明在说这位工部尚书在京中是哪个派系甚至是皇子的亲信,可能是争斗失败,他才会被贬出来,这样的事情,自家这小小七品官跟哪一个沾上一丝关系便会遭大难。
怀瑾看着还是一脸懵的弟弟,哎呦一声,手指着怀钰,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随即又焦急的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道:
“哎呀!你交好的那位邱二公子他的父亲与工部尚书走得近,那工部尚书又是三皇子鲁王的人,前两年皇位更替三皇子失了势,太子稳稳当当的成了当今陛下,他现下被贬这不说明官家准备着手清理昔日跟他作对的人了!”
“万幸现下你与他还没有多熟,不过是相聚过几次聚会,赶紧与他断绝关系,不再来往,趁着父亲还不知道这事,早早撇清关系,这样对我,对你,对我们家来说都好,你可听懂了。”
见着怀钰有些支支吾吾,怀瑾心中有些不妙,“你小子还有什么瞒着我。”
薛怀钰这会儿终于是听懂了,额头上微微冒出了汗珠,“我...大哥,我之前真不知道这等子事情,之前我们聚会完后,他说与我一见如故,便又邀请我一起去紫云楼吃酒,席间只有几个人,还是包间....”
怀钰说着说着声音中已经带上了些哭腔。听闻这话,薛怀文脸上也浮上惊骇之色,顾不上什么,急急拉住怀钰胳膊,“四哥,你在包间里他们可有让你参与什么,又或是给你许诺什么。”
怀钰已是被吓住,没有计较薛怀文的无礼,搁在往常他定时要絮絮叨叨扯着什么子曰,给薛怀文讲一堆大道理要让他懂得兄友弟恭,尊重长辈。
“我,没有,他们没有给我许诺什么,也没有让我参加什么,那是我第一次被他拉去聚会。”怀钰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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