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见是黎承打来的,安澜犹豫着不太想接。
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银行卡,咬咬牙还是接通了电话。
“承哥。”安澜干巴巴地喊了一声。
看在钱的份上。
“我以为你不会接呢,看来以后我得需要经常向你示好你才愿意搭理我啊。”
黎承大概是在抽烟,说话时的声音听着不是很清晰。
安澜敛眉垂眸,耐着性子问:“你有什么事吗?”
黎承笑了,声线很是轻快:“废话,当然是告诉你密码啊,不然你拿着它靠意念取钱吗?”
“……”安澜感觉自己在医院挂的那三瓶水都流进了脑子里。
“听好了我只报一次啊,0。”
“嗯,我记住了。”好蠢的密码。
黎承没有再说话。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只剩下彼此交替的呼吸声。
过了半晌,安澜终于按捺不住,问:“还有事吗?没事就挂了吧,我马上到家了。”
黎承有些不满:“你都不好奇里面有多少钱吗?”
“不好奇。”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安澜下意识地看了眼车窗玻璃。
她发现自己的表情透着明显的不自然。
果然,撒谎不是她的强项。
黎承叹了口气:“行吧,那说句谢谢我听听。”
安澜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对黎承说谢谢?
这辈子都不可能。
“你我之间本就是交易,我为什么要谢你?”安澜说得理直气壮。
黎承听完又是一阵沉默。
再次开口时,声音明显变得低哑了许多:“你说得对,这是你应得的。”
挂了电话,安澜的心里忽然闪过了一个疑问。
那天晚上,她和黎承之间真的发生了那种事吗?
其实那件事的过程,安澜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时她只是负责为包厢里的客人送酒水,结果遇到一桌嗑飘了的客人,其中有一个叫景哥的还是GAY,他误以为安澜是男生,非要她留下来陪他们玩。
安澜不肯,他们就开始动手动脚。
挣扎中,安澜打碎了一瓶价值五万块钱的酒。
景哥怒了,将安澜摁在地上让她舔干净地上的酒水。
黎承正好在此时出现,他身后还跟着几名打扮略显妖娆的小鲜肉以及几名穿着火辣满脸科技的丰满小妹。
“不好意思啊景哥,这是我妹妹,小屁孩第一天上班不懂事,我代她向你道歉,今天你们随便喝,随便玩,都算我的。”
景哥笑了笑,松开了安澜。
“阿承都这样说了,酒的事就算了吧,但人得留下来陪我们啊!
什么妹妹不妹妹的,我还不知道你吗?
但凡新招来一个妹子你都说是你妹妹,结果都是你认得干妹妹,干和干不都一个意思吗?大家一起玩嘛,别这么小气!”
景哥的话和他脸上的笑容一样猥琐恶心,安澜恨不得一酒瓶抡他头上。
黎承笑着扶起安澜,将她一把搂在了怀里。
“景哥可别为难我了,我从那么多妹妹中好不容易选到一个合眼缘的,你就不能让我一个人爽一下?”
安澜被黎承的举动吓到了,她本能地想要挣扎,却被黎承掐着腰狠狠摁住。
“不想死的话,就老实点。”
那晚,安澜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
她只记得但凡有人给黎承敬酒,他都会在暗中狠狠掐她一把,让她给自己挡酒。
喝到最后,她甚至还出现了幻觉。
那些她以为只有某电影里才有群体活动,竟活生生出现在了眼前。
安澜差点吐了出来。
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的那个包厢。
她只记得自己第二天醒来时,身边躺着的人是黎承。
两人衣衫不整,遍身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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