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宁暖是分开的两批,并没有听到宁暖有说什么,但她知道,自家女儿与微微向来交好,若是要问,肯定还是会问些什么。
临去之前,还专门嘱咐了女儿,不要多言。
有些事,不是她们娘俩可以管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宁暖回家没多久,两名行刑者就奉宁清风命令上门,要将宁暖抓回祠堂严惩。
她知道,她的暖儿,最是害怕那个地方....
但之后传来的消息,让她觉得眼前白光一闪,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察觉到什么是心痛。
听到宁徐氏还在诅咒他们,一群人一愣,有人冷笑一声。
“一会族长来了,依着族规论处,你在宁家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宁徐氏同样冷笑嘲讽。
“好日子?”
“宁家让我过上了什么好日子?如果可以,我甚至不愿意我女儿冠上宁姓!”
“如果可以,我也同那宁老四家的涵娘一般,逃离这个魔鬼之地,若不是我的暖儿需要我,我早就跑了!”
老实人发怒,更让人觉得心虚害怕。
宁徐氏这么一顿骂,竟是惹的旁人不敢接话了。
“你这泼妇,是不是疯了!”
“在我宁家祠堂大放厥词,就是不将我宁族列祖列宗,家族族规放在眼里!”
宁清风的怒吼声穿过人群...
宁家人下意识散开,给他让出了一条道来。
宁清风满脸怒火,拐杖往地上一蹬,再次抬起指着宁徐氏。
“你一把年纪了,也想试试我族族规?”
宁清风一个示意。
宁章从身后走出,走到宁徐氏身边。
宁徐氏一脸戒备,紧紧抱着宁暖,声音却明显低了许多。
“你干嘛!我要带我女儿去找医者!”
宁章并不搭理她,他身强体壮,将宁徐氏一把推倒,宁徐氏还抱着宁暖,生怕把宁暖摔了,下意识手就松开了些。
这一松。
宁章就将宁暖的胳膊抓住,另一只手探上宁暖鼻息,他身体微微一顿,随即扭头朝宁清风开口。
“爹,死了。”
宁清风眼底露出几分满意,脸上却不显,反而怒气冲冲朝着宁徐氏骂道。
“混帐妇人,纵容自己女儿在我宁家祠堂上吊,以后名字从族谱上划出,不配做我宁家人!”
“来人,把她拉下去,关在家里,没有我吩咐,不准放出来!”
直到宁清风这么说完。
一直沉默着站在一旁的男人似乎也忍不住了,他叫宁全,是宁暖的父亲。
与宁徐氏性子相似,都是寡言少语之人。
宁全拳头攥紧,但还是又松开。
“族长,我女儿已经死了,何必再为难内人....”
“我在这求族长,让我带走女儿尸体好好安葬,不要计较我内人因丧女之痛的口不择言....”
宁全直挺挺跪在宁徐氏和宁清风中间,不知是想挡着宁徐氏,还是什么。
宁清风看着下跪的宁全。
神色冰冷。
“我倒是还没质问你,作为宁家人,管不好自己家人,你同样有罪。”
“不能入族谱之人,无论生死,都要受惩罚!”
“还有,宁徐氏也必须关在家里,不准任何人看望。”
“若是你识趣点,她还不至于会饿死。”
宁全手中的拳头重新攥紧,他缓缓站起来,眼里满是怒火,几乎将在场所有人灼烧。
“我女儿已经死了,你还想拿她尸体去喂宗树?”
“宁清风,你是人吗?”
“自暖儿及笄后,每三月便会来祠堂,以落红育宗树。”
“她为宁家割脉取血,身体瘦骨嶙峋,没有一分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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