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大门突然被踹开。
“啊——”女人被吓得一声惊叫,往后坐在了地上,菜刀也掉落在地。
进来的是一个年青人,手里端着一把双管猎枪,枪口对着男人,冷冷道:
“放开他!”
男人本也吓得坐在了地上,见来人枪口对着自己,命令他放人,赶紧起身解开吴白身上的绳子。
“你们真是愚昧至极!”葛憧上一世虽已听闻过这桩案件,但此时亲眼看到还是惊讶。
门被踹开时吴白就睁开眼来,一个劲庆幸自己得救了,片刻后才缓过来,才想起看看来人,吃惊道:
“你——你是葛家那侄儿?你怎么会来这里?”
“说来话长,等会再说!”葛憧对吴白说后,又看向两口子。
“你们两口子,还好,还没弄出人命!真是愚蠢至极!在哪去听到的药方?如果男人这个吃了能治阳痿,刚刚埋到地里的新坟全都被刨了!”
葛憧呵斥两口子。
两口子都是文盲,开始时劲气十足,现在如同泄气的皮球,女的软在地上,男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把你的裤子拿条出来!”葛憧继续呵斥男人。
男人抖抖索索去了卧室,从衣柜拿了条厚裤子过来。
吴白顾不得脚痛,站起身来把裤子穿上,裤裆虽说凉飕飕的,但羞还是遮住了。
“吴叔,是在这儿住一晚上还是……?”
“侄儿,我走——”吴白依旧心有余悸。
葛憧理解吴白的心情,刚才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葛憧将吴白装劁猪刀的小背包提了过来,左肩背猎枪,右手扶吴白。
吴白站住,望了一眼两口子,特别是刚才举刀的女人,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又没说。
转过身来,在葛憧搀扶下,走出门去。
吴白崴的是右脚,已经肿了,走路十分吃力,葛憧只得把吴白背下山去。
圆岭山虽说也是座不小的山,但山上及周围人口还是较多,有野兔山鸡,但没有野猪。
野猪对庄稼破坏极大,圆岭山不比大青山,这里基本上是有一头就被猎户围剿一头。
“吴叔,对那两口子怎么搞?报警吗?”葛憧背着吴白往山下走时边问。
“算啦!算我倒霉!真想不到我吴白会碰上这样的倒霉事!好在天不亡我,让你给救下了!哦,对了,侄儿,你怎么会来这里?又碰巧把我救下了?”
“我有家亲戚在圆岭村,我来亲戚家玩,上山来打猎,为追一头毛狗到了山顶,路过这家时,听到屋内的声音像你,就注意了一下,结果,他们竟然…真没想到,他们竟然愚蠢到如此地步!两个哈儿!”
“侄儿,这次真的多亏有你,不然这条老命就丢这里了!”
“吴叔,别这样说,是你命不该绝!”
“侄儿就是痛快!侄儿,我这劁猪手艺传你,跟我学好不好?”
“谢谢吴叔好意!我不喜欢这劁猪手艺!”
“这手艺不差呢!侄儿,我们这手艺可不轻易外传!我可当你是亲侄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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