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黑衣男子提着拳头走了出来。
李寒这才注意到对方之前一直拢在长袖里的拳头。
比正常人大了一倍有余的拳头上,皮肤黝黑,仿佛鳞片一样覆盖着茧子,幽光阵阵,跟一柄铁锤一样。
而在对方背后,整面承重墙已经拆了。
这楼成危楼了。
一时间没塌,但跟塌了一样。
李寒看得目瞪口呆。
旁边马铎也没好到哪儿去。
“海副,都中午了,先吃饭怎么样?”宫指挥道。
“走。”
海副将一马当先上了车。
“小铎,把李寒送回去吧。”宫指挥回头道。
“那我还来不?”马铎看向刚坐上车的海副将。
“随你。”
说话间,宫指挥已经坐上车,一关车门。
两辆车绝尘而去。
“各位兄弟,失陪。”马铎朝其余几人道。
“走着。”几人也不矫情,启动车辆跟了上去。
路边只剩下李寒和马铎。
“知道你有问题想问。”
马铎掏出烟盒,点了一根,“饿着肚皮说话没精神,吃肉不?”
李寒一愣。
“吃。”肚皮很诚实。
马铎打了个车,两人坐上车。
十几分钟后。
车子停在一家农家乐前。
马铎似乎与老板很相熟,直接点点头,朝后院走去。
马铎进入这里就跟鱼进入水一样,很快就为两人找到一间雅室。
位置好,说话方便。
……房间里放着歌。
从头到尾,马铎都没有点菜。
服务员将茶水端进来又出去了。
马铎喝了口茶,然后就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两手跟着歌儿的韵律打着拍子。
就是没跟李寒再说一句话。
李寒干脆也闭目养神,论养神的功夫,李寒自觉未必输给对方。
甚至于椅子太窄,李寒直接盘坐在沙发上,开始修炼起来。
这时,一直闭眼打拍子,一脸沉浸在音乐中的马铎这才眯开眼,打量着李寒。
随后他坐直了身体。
又躺了回去。
等了大约二十分钟。
“菜”端了上来。
一大盆鸡,一大盆猪肉,两碟子干辣椒面、葱蒜。
鸡已经斩成大块,猪肉也是。
热腾腾地飘起来一股浓郁纯粹的肉香。
服务员上完菜退了出去。
李寒睁眼。
“我老家的坨坨肉,两年的鸡、一个月大的乳猪。”马铎指了指桌面上两盆菜。
“挺好。”李寒也是初次见识。
马铎一手拿起一块乳猪,粘上辣椒面,一咬一大口。
李寒也有样学样。
一口鸡肉入口,生活的意义仿佛就有了。
两个粗汉对着两盆肉大快朵颐,满嘴流油。
李寒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吃到发热,满头大汗。
中途稍歇,喝上一口茶,神清气爽。
“我在你这个年龄时,不如你。”
马铎半瘫在椅子上,隔着桌子望向李寒。
“何以见得?”李寒记得这话刘贺州也说过。
但人心隔肚皮,真假难辨。
“我那年走的高考,上武道大学很艰难。”
马铎表情平静,“而你,可以去大昌试试。”
“昌北,我想好了。”李寒神色淡淡。
“很不错,排名前五,优秀。”马铎一笑,露出和亮黑粗糙肤色截然相反的一口齐整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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