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平被神秘的大人物请走,河堤上的征兵官吏面露狐疑。
官吏并未急于将落蛟湾的村民抓走,而是选择静观其变。
而村里那些大老爷们儿看到刚刚一幕,脸上纷纷露出艳羡之色。
无不幻想着被美丽女子搂着飞的人,是他们自己。
可又想到这些权贵的做事手段,不免为沈平此行感到担心。
还未从落水的惊恐中缓过劲儿来的狗棍儿,反倒没有心思去看天上的美丽女子。
据他对眼下处境的分析,沈平这次怕是羊入虎口了。
沈平先是冲撞那位骑兵首领,再是违抗了那位将军的命令,最后又被对方识破了偷学朝廷武学。
这几条罪状,随便拎出一条,就够他死八回的了。
然而这还不算完,经过今日一事,他们非但免除不了征兵役,甚至还有可能会被沈平给害死。
一想到刚才险些被鱼妖一口吞了,他们几人仍心有余悸。
这时,狗棍儿看到不远处,又有一个漂亮女子,带着几名身穿铠甲的甲士,正在向村民打听几个人的名字。
村民见到那些甲士感到害怕,全都簇在了一起,仿佛一群胆怯的麋鹿见到了猛虎。
狗棍儿隐约听到对方询问的几个名字当中,有‘沈正良’三个字。
他顿感不妙,滴溜溜的眼珠子四处撒了撒,趁人不注意,带着几个同伴悄悄溜走了。
依旧伫立在河滩上的廖乘风,眼睁睁望着沈平去了公主殿下的船室,他眼中闪过一抹杀机。
沈平落在楼船的甲板上,跟随侍女进入了船室。
刚进入船室,一种说不上来的芬香迎面扑来,内部装饰奢华,珠围翠绕,纱幔轻垂。
穿过明亮的大厅,里面是一个由纱幔相隔的房间。
纱幔之后,有一道身影端坐于榻上。
对方相貌朦胧淡雅,看不真切,唯一能看清的是对方婀娜高挑的身姿。
“敢问大人邀我前来所为何事?”沈平问道。
“跪下说话!”一旁的侍女突然对沈平喝道。
沈平伫立不语。
侍女娇俏的脸上闪过一抹怒色,抬脚踢在了沈平的腿弯处,试图让其跪倒。
然而令侍女惊讶的是,这一脚踢下去之后,沈平非但纹丝未动,她如玉般的脚指竟传来一阵剧痛。
沈平没有理会侍女,继续看向纱幔后面之人。
却听里面女子淡淡出声:
“就连那些骑兵都不敢斩杀那头鱼妖,你却义无反顾将其斩杀,这是为什么?”
“难道大人也认为我不该杀那鱼妖?”沈平反问。
“鱼妖固然该杀,可你有没有想过后果?若非我邀你前来,你恐怕已经死在那位廖将军的手上了。”
“后果?那鱼妖连吃了这么多百姓,我只是杀一条祸害而已,需要想什么后果?某些人连百姓都保护不了,还何谈保国?”沈平直言道。
纱幔后方的人影微微颔首,道:
“嗯,果然有胆识,沈平,自幼性格孤僻,父母半年前已故,一个月前你被恶霸打成重伤,自此性情大变,后拳杀恶霸,得罪了他兄弟赶尸人沈毅,三天前你夜闯白骨山寻牛,后半夜又去串乡卖卤肉,以上,我说的可有不符之处?”
沈平微微一笑,心里却是一惊,他垂眸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以掩饰眼中的那抹惊慌。
此刻他感觉自己就像被人扒光衣服,扔在别人面前一样,身上毫无秘密可言。
对方将自己的身世和近日的行踪,打探的如此清楚,显然是有备而来。
可他实在不知道对方为何会盯上自己。
他身上不可告人的秘密实在太多了,这令沈平有些担心。
“大人所说无误。”
“那你身上的镇魔刀法是从何处所学?又是何人传授与你?”九公主话语突转锋锐。
沈平深吸了口气,从怀里取出沾着血迹的,已经残碎的册子,扔在了前面的地板上。
“没人传授,这刀法是我无意间捡到的。”
“何处捡的?”
“白骨山。”
“武学上为何会有血迹?那里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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