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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再等,若不能跟在太子身边,这一点点裂痕就会越来越大,直至无法弥补。

她必须要将最后的布局提前了。

“殿下,”虞氏拉过太子的手,眼泪似决堤般往下流。

“妾身这样做,全都不得已而为之。”

她伸手指向宋锦珠,“她想害死我的儿子,殿下,求您救救我们的觅儿。”

宋锦珠一头雾水,当即辩驳道:“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我将觅哥儿养得白白胖胖的,什么时候害过他了。”

感受到花姜的不安,周桓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虞氏对陪伴十几年的香兰尚无一丝怜悯,花姜已觉得她薄情,可以自己的孩子作为复起的工具,她真的下得了手吗?

虞氏见太子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太子妃给觅儿下毒,妾身实在没有办法,才想出这个法子,引您过来。”

“殿下,你快救救觅儿,妾身好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宋锦珠自认清白坦荡,当即要自证清白。

很快,伺候觅哥儿的一众人就被提到了跟前。

觅哥儿房里也搜出一箩筐的东西,唯独一叠常用的棉巾放在托盘上。

大夫刚好赶到,看这阵仗,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请大夫看看,这棉巾可有什么问题?”太子身边的内侍将棉巾递过去。

大夫看了看,又闻了闻,再三确认以后才说,“棉巾上有附子的味道,应该剂量不大,若不常用,倒还无碍。”

太子气得声音都在发抖,“若每日都用来擦脸擦嘴,会如何?”

大夫想了想,“少则三月,多则半年,附子的毒性随口鼻入身,身体会日益衰减。”

大夫瞧着氛围不对劲,说话也开始小心翼翼,“到时候脏器受损,想要再救,就难了。”

太子挥挥手,沉声道:“来人,带大夫去小公子房里,务必好好诊治。”

大夫头也不敢抬,跟着下人就出了门。

“啪!”

茶碗在宋锦珠脚下炸开。

“觅儿的吃穿用度都是你一手操办的,为什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太子还算留有一分理智,没有直接说是宋锦珠下的手。

宋锦珠勉强维持住体态,端坐在椅上,一时也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人面上都带着几分谨慎,生怕此事沾到自己身上。

唯独常氏,一到这种时候,就开始兴奋。

太子要处置家事,又事关皇孙,只能委托三皇子在前面应酬。

三皇子不在,就没人能管住常氏的嘴了。

她在宅斗这方面,有着极为丰富的经验,当即出声问道:“平日是谁在负责皇孙所用的棉巾?”

常氏话音刚落,乳母便颤抖着回道:“小公子的棉巾都是春桃负责的。”

“春桃呢?”常氏松松靠在椅背上,“不会刚好不在吧?”

畏罪潜逃还是畏罪自戕?

惯用的伎俩,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只是凭直觉,这是一场针对太子妃的陷害。

而罪魁祸首,她不是猜不到,而是不敢去猜。

虎毒尚不食子,天底下竟有这样的母亲。

宋锦珠回过神来,连声问道:“春桃呢,把她叫来。”

绿翘低声安抚她,“娘娘别急,已经差人去了。春桃只负责盥洗小公子的衣物,并未贴身照料,所以刚才没叫上她。”

宋锦珠挺起背脊,坐得笔直,看到虞氏靠在太子怀里哭哭啼啼的样儿,后悔刚才没多扇她几巴掌。

过了一会儿,张嬷嬷进屋来,沉声回道:“春桃,烧炭自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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