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君十分看重这些人,本王不想让她伤心。”
爱屋及乌。
这个词语,以往在君霄辰世界,意义是荒芜的。
而今,领略到皮毛的他,终于体会到荒芜荆棘的沙漠长出血肉满足感。
许君君带给他情感太过陌生奇异,也让他充足,他愿意为了她,做出以往从未有过的举动。
听见君霄辰说伤心二字,卫东惊诧不已。
他望着自家主子看向许君君的眼神,心中终于确信。
主子这次,仿似真的栽了。
年轻大夫在亲卫带领下匆匆而来,背着医箱,浑身沾满雨水。
一进屋,大夫还没来得及跟眼前贵人说话,便被人拎到床边,催促他先把脉。
大夫话都没说利索,便看见了一张苍白漂亮的侧脸。
这个被亲卫带来的大夫还算年轻,看着不过三十四五,模样出奇周正,跟太医院那些白胡子太医完全不一样。
见他盯着许君君侧脸出声,君霄辰眉头紧拧,浑身煞气四溢。
大夫看见床上女子面容,正想详看,突觉后背一冷,一侧头便对上男人杀气四溢的琥珀色眼珠。
“让你看病就好好看病,眼珠子再乱瞧,本王就给你挖了。”
整个天启,敢自称本王的仅有一人。
被如此尊贵的人,冷声警告,年轻大夫吓得打了个哆嗦,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慌忙点头,准备举手去拿女子手腕。
“等一等。”
男人不悦的声音再次响起,年轻大夫身体一僵,不敢再动,朝身侧男人投去惊惑目光。
君霄辰盯着这人瘦弱指头,伸手从锦被中取出许君君手腕,掏出一个锦帕,覆在其上,才对他道:
“现在行了,把脉吧。”
君霄辰语带不悦,眉间蕴着躁意,被他警告过的年轻大夫,眼风都不敢往床上瞟,只敢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探出手指,搭上锦帕上的脉搏。
见他探了半天却没说一句话,身体抖得像风中残叶,君霄辰耐心殆尽,沉眉开口:
“怎样?
她情况如何?”
大夫猛地跪地,嘭嘭磕头:
“摄政王恕罪,小的太过紧张,没探出这位小姐因何高热。”
君霄辰面沉如水,一脚踢在大夫肩头,怒斥:
“滚出去!”
卫东在一旁噤若寒蝉,正想替这次找大夫的兄弟默哀一秒,便发现,自家主子冰怒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将他拖出去。
你亲自去请个大夫过来。
要再找些庸医来,回到皇都,自己去刑堂领罚。”
卫东头皮一紧,立马点头,快步上前将抖得快尿出来大夫拖出房间。
一脚将大夫踹进雨里,卫东怒骂:
“半吊子也敢来主子面前晃荡,要不是今日是许姑娘在侧,主子不想杀人。
你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
骂完后,卫东不敢耽搁,披上蓑衣,亲自冒雨去前面城池寻大夫。
一个时辰后,胡子花白的老大夫被卫东拎在身前带回了驿站。
将他带到房中,看见自家主子不再冰冷的脸,卫东才敢下去换衣。
这位老大夫明显比刚才那位有真才实学。
一搭脉,便告诉君霄辰,许君君高热缘由。
君霄辰终于满意,让他下去开药方煎药,侧眸望着床上半昏睡的许君君,轻轻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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