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轲也跟着叹了口气,说道:“唉,父亲用心良苦,孩儿都明白了。”
吕轲起身准备离去,吕不韦忽然说道:“如今已快到了约定的期限,可絮儿仍未怀上身孕,既如此,那等你平叛归来后便准备娶亲吧。”
吕轲耸了耸肩,语气带有几分无奈,说道:“以父亲的谋划,不论絮儿是否怀上,我都要迎娶那宗室女吧。”
说罢,吕轲微微摇了摇头,抬腿走出屋外。
嫪毐收到嬴政同意他前去平叛的消息后满心欢喜。等过了几日,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这才装模作样地从雍地赶来,出现在咸阳城的城门口。一入咸阳城就径直朝着皇宫的方向赶去。
待他匆匆来到嬴政的理事殿前,连气都没来得及喘匀,正准备抬脚进去面见嬴政。这时只见章邯率领着手下一众廷卫围了上来,还没等嫪毐反应过来,众人便一拥而上,迅速将他给拿下了。
嫪毐顿时大惊失色,瞪大了眼睛,一边挣扎着,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呼喊。“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如此对我?我乃长信侯嫪毐,你们这般行径,可想过后果?”
就在嫪毐拼命挣扎、声嘶力竭地呼喊的时候,理政殿的大门缓缓打开。
嬴政一脸冷漠地出现在他的眼前,深邃的眼眸中透着让人胆寒的威严与冰冷,仿佛在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又似在审视着一个罪大恶极之人。
嫪毐见状,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声音中带着讨好与急切,欢呼道:“王上,王上啊!您可算是出现了,这帮人不知好歹,居然敢对微臣无礼!”
嬴政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缓缓开口说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寡人的‘假父’,长信侯啊?”
说到“假父”二字时,嬴政还刻意加重了语气,那两个字就如同重锤一般,狠狠砸在嫪毐的心头,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嫪毐此刻早已没了先前的趾高气昂,身子抖得像筛糠一般,说话也变得哆哆嗦嗦。“王,王上,这,这都是误会,误会。”
“误会?”嬴政面色越发冷峻,又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猛地一抬手,将一份密报狠狠地甩在了嫪毐的脸上。
密报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纸张散开,有几页还飘落在了地上。
嫪毐低下头,眼睛扫向那密报上的内容,这一看,他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瞬间泄了气,身子软塌塌地靠在了押着他的廷卫身上。
只见那密报上事无巨细地记录着他在后宫与赵姬厮混的种种不堪行径,还有他在雍地暗自结党营私、妄图扩张势力的诸多举动,桩桩件件都被罗列得清清楚楚。
嫪毐心中满是震惊与绝望,他一直以来都自以为做得极为隐秘,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都是在背地里偷偷摸摸进行的,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这一切都尽在嬴政的眼皮子底下。嫪毐暗自思忖,能知晓这些机密之事的,只能是自己或者赵姬身边极为亲近的人,可到底是谁,竟将这些都泄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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