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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旋即干脆起身,奔进人潮间,很快消失不见,老人压紧自己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将那份报酬敛进袍下,然后脑袋低了回去,莫名悲怆,继而枯木逢春的泡影消散,他又陷入死寂。

......

天狼洲入夜很快,特别是临冬时节,天际不以黄昏为界,残阳每每像颗光滑的巨蛋,被囫囵吞下,白昼便转瞬变为黑夜,若是以卫星视角俯瞰而下,整座山城顷刻就熄灭,除了零星的光点外,寂寥又荒芜。

然而无边的夜稀疏平常,宁静只持续几个呼吸,山巅率先被点亮,那是呈圆环状林立的楼群,楼群中间是立体的“天狼洲总督府”招牌,往外是各大公司的logo。

如同心脏起搏,把光迸进动脉,动脉再将血液滋润全身,整座城市被激活,最后连天空也未能幸免,无人机群悬挂于空,向下泼洒电子洪流,组成全息投影,投影与城市的天际线接壤,仿佛成了之于天狼洲的倒影,美轮美奂。

虽然那不过是流水线上下来的成片广告,包括无人机在内都不需要多少成本,轰炸着民生的每一个角落,不过人们从出生开始便看着这片电子天幕,习以为常了。

若是不习惯,才会让人觉得奇怪。

乌克就很不习惯,他还不能让人瞧出奇怪来,在大街上亲眼见证了这过于耀眼的时刻。

让他感到不适的不仅是刺眼的霓虹灯光,更主要的还是因为那些海量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信息。

这段时间的见闻将这个世界的复杂和危险赤裸地摆在他的面前,还是那句老话,他没得选,必须在这危险里摸爬滚打。

所幸乌克并非一无所获,尽管还不能说已经锁定了他那笔钱的去处,却也有了线索。

前身和眼前这间俱乐部里一位中间人有牵扯。只要再掌握一些情况,乌克就有把握从他嘴里套出一些情报来。

乌克在矮房的楼顶之间挪动,失忆在陌生的世界,异常敏锐的感官和思维是自己安身立命的唯一凭依。

所以必须成为一个合格的猎人,秉持着无比的耐心,摸清猎物周遭的一切情况,等到时机成熟再做打算。

......

然而任何行动都会伴随着风险,猎人也可能是别人眼中的猎物。时间一分一秒过,乌克侧头,开始环顾四周。

自己附近一片正常。

但乌克却察觉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被窥探感。

不能久待了。乌克当机立断,跳下房顶,隐入霓虹灯之间,消失不见。

衣服不能继续穿,要换个模样,还好自己早有准备...乌克抓起旁边的袋子,脚步匆匆,手上动作却不停,把一身换下,整个人焕然一新,变了一副形象,旧的衣服随手丢进路边的垃圾箱。

乌克脚步一错,拐出巷子口,混入了人群中,身上那股诡异的窥探感依然没有消失。

对方会是谁?是官方,还是自己在查的那个中间人有所警觉,反过来追踪自己?

他一路走来,不管是空旷的小巷还是热闹的人群,身后都根本没有人跟踪,城市的监控探头也大多规避开了,这种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难道......乌克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看向空中。

头顶似乎只有漫天的广告投影。但他看见了,藏在这些投影后面的某样东西,扰动了这些投影,激起一点微不可查的涟漪,涟漪勾勒出一台浮空车的轮廓。

在广告区驾驶浮空车是犯法的,民用车开启光学迷彩更是直接违反了航空管制条例,很有可能会被城市防空直接打下来。所以能这么干的只有一类人:官方的人。

乌克深深叹了口气,很识趣地没有再玩这没有意义的捉迷藏,走进了一条相对空旷的无人巷子。

那台浮空车缓缓下降,压起一阵强烈的气流,吹得他眯起眼睛,视线却丝毫不受干扰,严阵以待。

浮空车解除了迷彩,露出流线型的银色车身,以及车身上的狼头标志,那是城市安全局的标志。

车辆在他不远处停稳,然后打开了门。

这是什么意思?让自己过去,请君入瓮?

他没有犹豫地走了过去,跑是不可能跑得掉的,不如趁对方还没有表现出明显敌意,能动嘴就尽量不要动手。

车上很宽敞,只坐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入眼先是丰满的酒红色卷发,旋即便看一张绝美的容颜,羊脂玉般剔透晶莹,银光仿佛要照透那纤细白嫩的皮肤,显出肌肤下的红润和细腻。眼眸和长睫轻轻颤,如西洋剑般细长危险,面上表情却妩媚温婉。

只是惊鸿一瞥,乌克便低下了头。

这并非是因为他像个未经人事的男孩那般羞涩,不敢直睹美人芳容,而是因为他抬不起头来。

有种无形的力量按着他的脑袋,狠狠垂下,无论怎么抵抗都无济于事。

所以他视野中只能觑见她修长的双腿交叠,上半露出一截茭白的丰腴以及下半截黑袜蕴着的诱人润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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