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皮一瞬间炸裂开来,那道声音与我的音色一模一样,只在细节上存在微弱的差别。
估计是它在能够与其它生物沟通精神后,第一个听见的就是我的声音,因此也选择了模仿我。
我的心脏不可遏制地跳动起来,为探寻未知而感到本能地兴奋。
我汇聚精神,在脑海中反复思索着一句话:“你能听得懂,对吧!”
“能……听得懂。”
它只会运用我说过的词汇,但这样已经足够我们进行交流。
几乎是瞬间,我就再次询问了一遍:“你还好吗?伤口疼不疼?”
“还……好,伤口……不疼。”
听到这个回答,我就意识到,它是在宽慰我。那么深的伤口,怎么可能刚刚愈合就不再感到疼痛?
我环顾了一圈四周,发现天色已经快要完全黑下去,留光木再次兢兢业业地散发出微光,低头对它讲。
“我处理一下猎物,然后立刻就带你回去。”
“好……不……疼。”
感谢肌肉记忆,我三下五除二地就处理好了那只疣猪,将所有可能会用上的部位全都包进割下来的皮囊中,斜挎到身上。
然后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小蛇来回折叠着,搭在了我的双臂上。
隐隐有些过载的负重并没有对我造成阻碍,我的身体素质足够好,脚步不停,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小蛇已经因为今天的过度消耗而有些筋疲力竭,此时窝在我的臂弯之间,微微眯起了双眼,正昏昏欲睡。
我没有再试图在脑海中呼唤它,就这样一路无话,直到抵达山洞,看到摇摇欲坠的明灭火光。
“仇珩,你回来了!”
见我及时返程,暨景发自内心地感到欣喜。许是夜晚太过危机四伏,他孤身一人时心中一直在打怵。
我点点头,将身上的东西卸下后,把青果蛇放在离篝火不远不近的位置,这样它既能烤到火,也不会感受到过度炎热。
“谢……”
熟悉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回响起,无论这次做了多少心理准备,仍旧感到一阵怪异。
我叹口气,默默回道:“你是为了帮我受的伤,现在却反过来谢谢我……很难不感到愧疚啊。”
“你……天……宝藏。”
它隔了一会才给予我回答,听语气,话音已经开始迟缓,应当是快睡着了。
“先休息,我守夜。”
真是生性良善……
听到这个答案,我并不意外,最终只好在心底嘱咐了声,便同暨景低声交谈。
“这是?”他看着那只已经被初步处理好的野兽,面上带着些疑惑,最终还是开口询问。
“卡米拉疣猪,一种可以食用的畸变动物。”
我解释了一句,而暨景注意到了我的措辞。
“可以食用”,而非“适宜食用”。言下之意就是——不好吃。
暨景搞怪地做了个鬼脸,看起来十分滑稽,我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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