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应该能对你要做的事起到一定辅助。”
语罢，他这次看上去没什么兴致，只寥寥数语随意交代清了事情，而后便打算切断录像。
“先生，还有关于镇河的诸多事宜。”
屏幕中，一号在旁边出言提醒着他。
“需要处理的事实在太多，忙忘了。”
他也倚在身后那张桌子上，抬起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右手掐了掐眉心，看起来正试图努力让自己清醒。
“不过就算不提起，你最终一定也会介入。”
“无定”猛地转头，望向身侧的仇珩，试图在寻求一个肯定的答案。
刚才的谈判虽不能说毫无收获，但最终也只是得到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甚至连承诺都算不上。
她本不应该再奢求更多帮助，但录像中仇珩的那句话无疑给了她希望。
屏幕外的人回避掉身旁射过来的视线，闷不做声，只是用左手规律地敲打着桌子。隔着手套的皮质材料，只能发出一声声闷响。
“不知道醒来以后，镇河分部的负责人会不会换人。”
“如果换了其他人，麻烦替我向对方带一声问候。”
荧幕中那人换了语气，看得出来有在努力显得温和一些，但效果差强人意。
听到这里，一直维持着沉默的某人终于是有了点反应。调整了一下方才逐渐变得微冷的表情，故意扭头看向“无定”。
“你好。”
原本心中还有些低落的人被对方这种无厘头的行为搞得忍俊不禁，二者之间原本又变得有些遥远的距离再次被拉近，她壮着胆子调侃了一句。
“你还真是认真。”
“我向来对工作一丝不苟。”仇珩也翘了下嘴角，好心情地回答，而后又补充，似乎是在为自己的拒绝做解释。
“承诺过的事我绝不食言，相对应的，我也不会轻易给予承诺。希望你能理解。”
“无定”明白，这是对方的最终答复，就算她不接受也得接受。不过能得到这样一句回答已经足矣，起码不代表着全然无望。
“再见。等你未来前往第一温室后，我们还能见面。”
“不过于我而言，那是过去。”
屏幕中的那个人已经着手了结这场单方面的会谈，语气淡淡的，看样子是接下来还有工作尚未完成。
他习惯性地扯了下手上的皮手套，直起身子，理了理黑色长外套，使衣摆自然垂落至小腿。
“无论如何。总而言之，祝你顺利。”
啪！
屏幕彻底黑了下去，没见到那人自己起身去关闭摄影仪，大概是一号代为操作。
等到他交代完全部琐事以后，仇珩才将目光转移至那个打开的保险柜，取出了其中安置的物什。
一个规格熟悉的扁盒，以及其中静静躺着的圆形薄片。
唰啦——
他摘下了左手的手套，裸露出手指，一把将紧紧吸附在左耳后的面具取下，发出一声胶带与皮肉分离的刺耳声响。
“无定”目光尖锐，一直在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或许是因为常年不见光，那人的手指泛着病态苍白，与他正常健康的面色相比，完全不似同一个人。
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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