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后院。
赵金罗刚刚心惊胆颤的给武松包扎了鞭痕,还没温存温存呢,武松便被武植吩咐下人给叫了过去。
本以为人都回来了,还能有什么事?
却不料,气还没喘匀乎呢,下人便急匆匆的跑来通报说武松又被打了,且不是鞭子,而是军杖。
对武家军治军之严,赵金罗也是有些了解的。
她心里很清楚,武家军的军杖,不可能是虚的。
八十军杖,是能打死人的。
这小子,是真的怕了。
跌跌撞撞的奔出房门,却被早已等在院口的金兀鲁拦住,叹息道:“妹妹,你不能去。”
“为什么,为什么……”
赵金罗已经急的语无伦次,脸色煞白。
金兀鲁却坚定了握住了赵金罗的手,少见的耐心解释。
“二郎犯了军法,必须要打,不打难以服众,武家军的军心就散了。”
“而你若去求情,武植不仅不会答应,二郎的一世英名亦将受损。”
“毕竟你我皆妇人,让一个妇人为自己求情,恐成军中笑柄。”
“所以,你绝对不能去。”
“不过,你也不用过分担心。”
“八十军杖对常人而言,确实是要命的重责,二郎武艺非凡,身体强健,绝对撑的过去,后续只要好生将养即可。”
“正好,也让他多些时间留在王府陪你,省的天天往军营跑。”
赵金罗的焦急依旧,好在是皇帝子女,孰轻孰重还是分的清的,终归是退了回去。
……
前院,听着将领们前赴后继的闷哼声,传旨太监的腿肚子早就软了。
办差多年,往军中传旨也不是第一次,可哪见过这等阵仗。
天啊。
这是打给我看的吧。
打给朝廷看的吧。
打给皇帝看的吧。
天啊。
这是要干嘛,不会连我一起打吧。
瞧那一棍棍重杖,一棍子怕是就能要了我的小命啊。
万幸,他想多了。
武植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情,乃至于根本就没看见他。
直至打完收工,安排将被打之人抬下去治伤之后,这才冷不丁的瞧见这传旨太监,信步走过来,伸出手,问:“圣旨吗,拿来吧。”
传旨太监颤巍巍的干咽了一口唾沫,本能的叫出声:“圣旨到,镇北王武植接旨。”
按照长久以来的经验,此时武植应该跪下了。
然实际情况却是,武植直挺挺的站着,像是看白痴似的看着这传旨太监,一脸的不耐烦。
后见传旨太监愣在原地,竟至于直接探出手来将圣旨一把抓过。
简单的浏览之后,随手丢给了随行的护卫,转而面对目瞪口呆的传旨太监说:“本王知道了,你回去吧,替本王转告陛下,年底之前,本王会回到汴京履职。”
“这,这……”
传旨太监都要哭了,你不跪下接旨也就罢了,可那圣旨上写的明明白白,让你从速回京。
你却说年底才回。
现在才七月份啊。
你这是公然抗旨啊。
而且,你为什么一定要在燕云十六州待到年底,想干什么。
你不回京,谁能睡得着?
奈何他虽有这些疑问,却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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