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被各自安排休息,白无恙则是被李卫明拉去讨论这次任务的情况。
白无恙先把关于此次任务的交流和发现与李卫明复述了一遍,特别是关于精神类药物对变异人意识的猜测。
不过具体情况他们也无从得知,只能报告给研究所,让更专业的人去分析研究。
李卫明他们是上午回来,这一趟虽没找到医生,但找到了许多药品,算是不虚此行。
“另外,我们发现那所医院附近,有其他活人的踪迹。”
这倒并非不能理解,太安市好歹也是千万人口规模的大城,还能留下几个幸存者聚集点并不奇怪。
“我们发现有人被杀死,那些并没有被感染的痕迹,应该是在争夺物资过程中出现的暴力伤亡。”
“有人摸索过来了?”白无恙问。
“不清楚,那地方距离这里还有七八公里,想要直接找过来不算容易,我更倾向是他们也是在找药品医生。”说着,李卫明拿出一份文件,“那家医院的类固醇药物和精神类药物因一些不明不白的原因,出现极不正常的亏空,变异人爆发前还在内部审查阶段。”
白无恙简单过了下物资表,正常情况下这类管制药物每一笔开销都得记录在案,然后上报汇总,但是在文件里,除去近20%的“损耗”外,还有与这种损耗极不匹配的病人数量。
“在档精神类患者……一千七百六十五人?”要知道这只是一个市区医院,相关医师也就那么几个,而且这属于长期病症,不是突然来看一眼就能好的,短则三五月,长则七八年,只要登记用药,就是稳定支出。
这一千多号人,基本山能让这几个医生脚不挪地。
而且市内不是没有专业的医院,他们不该有这么多病人。
“再看看类固醇的。”
类固醇是环戊稠全氢化菲衍生物的总称,可以加速肌肉生长、抑制炎症、抑制免疫等,也曾被用于治疗阳痿。但副作用也很多,骨质疏松、戒断反应、代谢异常、心血管风险等。属于如无必要,不会开方的药物,正常情况下用于吊命。
这所医院的使用量也比正常情况下高。
“私立医院下药都这么猛的吗?”还有些其他药物,白无恙看得直皱眉。
“与其说是下药猛,我更怀疑他们是把这些药做了别的用途。”李卫明拿出一张名牌,上面是个名叫黑豹的健身俱乐部,老板叫真浩龙,“这是我在一个医生的抽屉里找到的。”
“关于这个真浩龙,我这里有点小道消息。”
真浩龙,现年32岁,未婚。初中辍学,在社会上混了几年,进过厂,也当过打手。26岁那年,开办了这家黑豹俱乐部。
表面上是青年创业,市里每年举办的健身大赛他们都是重要参赛者,拿到过不少州级甚至国家大赛的奖项,但同时其俱乐部内多人被查出药物指控,被撤销的奖项也不少。
近两年更是将俱乐部成员推广到学校。
而背地里,真浩龙还开着不止一家地下拳馆,一些提早被禁赛的俱乐部成员都会被送进地下拳馆打黑拳,违禁药物大多具有成瘾性,所以这些成员很难摆脱药物依赖,不得不听命于他。
“有时候,他们还会参与一些暴力冲突。”显然,李卫明并不想直接与这群个人有直接接触,提到他们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阴云。
“这个月是不是有一场健身比赛?”白无恙突然回忆起事发当然遇到的那个人。
“确实有这么回事,没记错的话,原定在两天后。为什么问这个?”
“没啥,之前遇到过一个人,说是要参加这个月的比赛。”
“谁?”
“忘了。”白无恙没有随便记陌生人名字的习惯,“好像是叫甲乙丙丁,还是子丑寅卯来着。”
“贾近山。”李卫明报出一个名字。
“不知道。”白无恙耸耸肩,“我就记得一个甲什么。”
“那个人我认识。”李卫明道,“去年我们学校和他们学校搞联谊会,见过一次,个子很高,块头很大。”
“好像是。”白无恙点点头,随即满脸疑惑地看向李卫明,“你什么时候背着我们去参加联谊会了?”
“哎呀,那些事情不重要。”李卫明随口带过,“那家伙人是好人,只是……”
李卫明没有把话说下去,白无恙也不问,就这么看着他。
“你不问问吗?”李卫明问。
“你不想说就不说呗,于我何干?”
“不是……”李卫明惊讶于有人竟然连这种到嘴的八卦都不想了解,“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好吧。”
白无恙无所谓道:“又没有外人,能丢谁的脸。”
到底李卫明没止住自己的分享欲,把所知的全都说了出来。
贾近山,现年24岁。初中时期父母离异后跟随父亲生活,家庭条件一般,高二那年,父亲受伤残疾,由于是劳务派遣工,用人单位拒不赔偿,但父亲病情需要救治急需用钱,原本打算去找生母帮忙,结果找不到人。
他借遍了能借的所有人,没有任何搭理他,但他最终还是替父亲交够了住院费。
李卫明贼似的小声问道:“你猜他是怎么做到的?”
还没等白无恙说话,他就自己解释起来:“真浩龙找到他,一场黑赛,五百块。”李卫明比出一个五的手势。
“不过第一次上场他也是被打得真惨,小半年伤都没好全。”
不过父亲最终还是没救回来,且由于死亡时超过受伤48小时,不被认定为工伤死亡,只是人道主义赔了五万块,还拖了两年。
靠着每个月一场黑赛,贾近山完成高中学业,成绩刚过本科线,但他没那个精力再考一次。
拿到大学录取书后,贾近山觉得打黑拳终究不是正道,现在他拿到了赔偿,靠着这点钱完成大学应该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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