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沈漫也从沈清那一声“夫君”中,知晓了她便是林思淼的妻子,青阳侯的大女儿,自己血缘上的大姐。
不过,她从沈清看向自己那双满是恨意的眼睛中,就知道自己与她之间不会有任何姐妹之情。
对此,她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波澜,目光平静地看向沈清,轻声开口:“夫人莫急,民女所言皆有依据,且听民女慢慢道来……”
沈清咬着下唇,双手紧握成拳,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波涛汹涌。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你…… 你究竟想说什么?我夫君一向与人为善,是绝不会杀害同僚的。你莫要被人利用,平白污蔑好人。”
话语间虽带着几分强硬,可那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她心底的不安。
沈漫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坚定而清澈,不疾不徐地说道:“夫人,我们不仅在周大人被害的房中发现了林大人遗落的手帕,还在他的指缝里发现了与周大人房中一模一样的迷药。案发之后,他还企图装疯卖傻混淆视听……”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在公堂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打着众人的心。
公堂内瞬间一片哗然,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刑部尚书袁凯眉头紧锁,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喝道:“肃静!听证人把话说完。”
沈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沈漫,仿佛要从她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你胡说!定是你医术浅薄看错了,我夫君绝不会如此……”
可那底气不足的辩驳,听起来是那么的无力。
沈漫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夫人,我知晓此事重大,断不会信口雌黄。当时还有三位使臣在场,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说着,她目光扫向公堂一侧,那里站着常青、左从安及宋添三人。
然而他们却一动不动,似是没有听到沈漫的话一般。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丞相萧括微微前倾身子,目光深邃地看着沈漫,缓缓开口:“丁姑娘,你既言之凿凿,可有物证?”
他的声音沉稳而富有威严,打破了公堂内短暂的寂静。
沈漫微微福身,轻声应道:“关于此案的侦查过程以及相关证言证物,民女都收集在这份卷宗袋里,还请大人过目!”
沈漫说着,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纸袋交给衙役,由他们呈上去给袁凯等人。
袁凯接过那个纸袋,从里面抽出一条帕子。
那帕子一出,公堂内再次炸开了锅,众人的目光齐聚在那块手帕上,议论纷纷。
林思淼见到那条帕子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朝袁凯等人大喊道:“大人,下官冤枉!周大人房中明明摆放着奇戎人的大刀,他们却只字不提,非要将罪名强加到下官头上,还请大人明查,还下官一个公道!”
“丁漫,林大人所言可属实,你为何要替奇戎人开脱?”兴国公闻言,立即出声质问沈漫。
沈漫神色未乱,眼神中透着坦然,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兴国公,民女断不敢有任何偏袒之心。那奇戎人的大刀虽在周大人房中,可现场种种迹象表明,不过是凶手欲盖弥彰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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