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苏醒过来,慢慢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乱石滩上。
慢慢抬头向四周望了望,但见四下里怪石丛生,周围林密树高,死一样的寂静,也不知这里是哪,心里顿时涌起失去亲人的悲伤,不禁放声痛泣。
哭泣了许久,张静才收住,附身岸边一块大石前坐下,求生的目光向江面眺望,企盼这时能出现一艘大船经过,那怕是一艘小小渔船也行。
但是,江面上除了波浪滔滔,水天相交,竟是不见一叶帆影。
孤独加上丧父之痛,又一齐袭上心头,红肿的眼眶里又滚出大颗泪珠,不觉低声抽泣呜咽。
哭了一会,忽然,她哭肿的双眼一亮,眼睁得大大的盯着江面,不由停止了抽泣,用衣袖拭干了泪珠,冲江面焦急的大声呼救:
“让哥哥,让哥哥,喂……我在这里,快来救我呀!”
江上滑翔着一个人影,眼利的张静一下认出他就是陈让,她顾不得泪眼婆娑,跳起来高举双手向江上不停地呼救。
来者确是陈让,只见他足踩木板自上游往下疾驰而来,身上衣衫猎猎飞舞,那矫健英姿飘然洒脱,宛若龙宫太子巡游江面,潇洒悠闲,玉树临风。
“让哥哥,让哥哥……”的呼声自大山脚下不停地传来,声音既熟悉又急切,虽然被风吹得很凌乱,但陈让超凡的耳力已经听得清楚明白。
他不禁喜出望外,原来张静也还活着!于是疾踩木板朝大山脚岸飞速驰来。
看看将到,他一个腾空飞掠,很快就落在了张静身旁。
张静像见到最亲的人般,顾不得还不是很熟,也顾不得少女的矜持,高兴得哭着扑了上去,搂紧了陈让,生怕他再跑了似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抽泣使得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别哭啦别哭啦,没想到你也死里逃生,真是太好了!”陈让也是又惊又喜,拍着她的肩头兄长般的温情安慰。
良久,陈让抬眼向大山四周观察了一番,又复望定泪眼婆娑的张静,感觉到她此时犹如一株弱小的小树苗,风一刮就会被吹倒,多需要一颗强有力的大树来撑扶,男子汉的热血不由得沸腾起来:“别怕,现在由我来保护你!”
此时的张静又饿又乏,不知怎的,见到陈让尤如见到亲人般欣喜,听了陈让说要保护自己,她不由自主地靠在他宽大有力的肩膀上,仰起秀脸凝望陈让那刚毅俊美的脸庞,一时又泪珠滚落:
“谢谢老天爷能让我遇见你,我现在已没有一个亲人了!”
“放心,我现在就是你的亲人,我会照顾好你的!”
陈让抚摸着她的头,心头一软,保护欲愈发强烈。两人四目相对,此时一种大难不死、相互珍惜的奇异感觉特别浓烈。
看看天色将黑,江上没有任何船只经过,陈让便扶张静往山上走,来到一处平坦又望得见江水的地方停下。
他让她坐着歇息,自己走入林子里寻找可食的猎物。
很快,他捕来了一只又大又肥的灰色野兔,又捡来一捆干柴,拔出骁凤钻木取火,不一会儿,便把火生着了。
他让张静把衣服脱下烘干,自己下到山脚岸边把野免剥好洗净,再回山上把野兔放火上烘烤。
不多时,但闻一阵诱人的香味弥漫开来,他将这只烤熟的野兔撕下一半伸到了她的嘴边。
她嚼着喷香兔肉,觉得这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好像以前根本没尝过这种口味。
陈让把身上那还有一些湿气的衣衫脱下,光着健美上体把衣衫送到火前烘干。
张静坐在斜对面,望着他那幅专执无邪的神情,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让哥哥,你是怎么脱险的?我以为你和其他人一样,也遇难了!”张静关心的问道。
张静很想知道他是怎样脱险的,说罢鼻子一酸,又险些掉泪,因为跳江后,她始终没看见陈让,所以也不知道他卷入了漩涡。她恨声道:
“让哥哥,船出事后,我一直没见你的人影,那么多英雄好汉都被杀手杀死在江里,就连我的父亲也未能幸免!”
张静声音低婉,神情悲戚,很是让陈让动容。
问得好,回想起那个可怕的漩涡急流把他卷进了死亡深谷,要不是他凭坚韧的意志紧抓住一块木板不放,自始至终都抱着一个求生的信念,现在已身葬江底了。
如果说他命大的话,那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他劫后余生的戏谑道:
“我到鬼门关龙王宫走了一遭,是阎王爷老龙王不肯收留我,又把我送回来了!”
张静为陈让身处绝境仍不忘乐观豁达的处世态度深受感染,心境顿时稍稍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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