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将至,陈让将子弟们交付师父督训,自己骑乘枣红马赶往东海而去。
各种渠道一直没有获知半点有关张静的消息,陈让已经彻底死心,他知道张静的确已经不在人世了,这让他伤心欲绝。
这次奔赴东海,就是前去祭奠悼念她。
晌午来到浙西北松江镇,在一个叫“悦宾”的酒肆,点了一些酒菜充饥。
这时已经有不少客人在就餐,有的在划拳行酒令,大多数的在聊闲天。
“阿陈,阿董,阿江,你们猜我昨夜三更,起来看到什么?”忽然邻桌一个始总未开口的胖男人,开口对同伴道。
阿陈、阿董、阿江、见他脸色骇然,心觉有异,都道:“杨老板,你看见什么了?莫不是遇到鬼了吧?脸色吓成这样。”
胖男人脸显惊恐之色道:“鬼?一个比鬼更可怕的魔鬼,一个吃活人的魔鬼!”
阿董不屑道:“杨老板,编这个吓唬小孩的谎话,是想考念我们的胆量吧?!”
杨胖子瞪眼道:“谁考念你们的胆量了?我是亲眼所见!”
阿陈见他不像说谎,催他道:“杨老板,别卖关子了,把始末讲讲吧!”
其他客人也被吊起了胃口,催他道:“讲吧讲吧,别啰嗦了!”
杨老板睁着一双恐怯的大眼,把始由讲了出来。
原来杨老板是江南贩运私盐的商贾,身边雇了这三个刀客做保镖,经常往来于大江两岸陆镇做盐巴走私生意。
昨天晚上船泊上游饮马洲,三更时分起来大解,因是夜南风吹拂,他怕臭气熏着同伴,便钻入下风处一片齐腰的茅草之中。
他脱下裤子不到一会的功夫,便听见远处有人如飞掠来的轻微沙沙声。
当时保镖们都已熟睡,他以为有人打劫,但细一看见来人只一位,不像是来打劫的。
他便将心沉下,忘记了出恭,竟将身伏下藏于茅草中,偷偷的向前观望。
来人披头散发遮住面颊,在朦胧的月色下根本看不清他的面目,只觉得他身形胖大,穿一身黑衣,手里还挟着一个女孩。
来人在杨老板处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止步,手一松,噗通一声,扔下那个女孩。
杨老板当时还以为他是个月夜行劫的采花大盗。
那人忽然发现了什么,伸头向江里的盐船张望了一会,迟疑了一下,嘀古一声,蹲下了身子。
杨老板大气儿不敢出,眼睁睁的望着那个蹲下的胖大黑衣人后背,以为他要干奸淫之事。
那人动手在女孩身上撕扯了一阵,把一些衣物类的布匹扔在了地上。
由于那人背对杨老板,只隐约看得见女孩白嫩的肉体在大手间颤动。
女孩好似被点了哑穴,一声吭不出,身子却在恐惧地扭曲。
那人大手在女孩身上贪婪的触摸抚弄着,这种情形,杨老板第一次经历,他暗骂:“他娘的,这个采花贼居然劫到这江边荒滩野地里来玩,真变态!”
那人忽然俯头下去,只听得一声好似咬破喉管的声音,直听汩汩的轻微抽咽声中,那人肩背不时的耸动,嘴里不时咂咂地快意深吸,举动令杨老板莫名恐怖。
一阵血腥气漫来,让杨老板更加的骇惧,此时他在刺鼻的血腥味中欲退不能,暗暗叫苦,只得用衣袖紧捂住鼻子。
女孩在剧烈扭曲中静止,那人咂咂地深吸,好一会才抬头用大手擦抹了一下脸,小憩了一会,那人又俯下头去,竟在女子身上大噬大啃了起来,并且动作疯狂野蛮,骇人发指!
杨老板头皮发麻,浑身直冒凉气,他不敢再看,又不敢动弹,只得把脸埋地,强把恶心欲呕的污物咽回了肚里。
不到半个时辰,只听那人打着一个个饱嗝,站起了身,杨老板一睁眼,见他提起那具被他噬光的白森森骸骨,直向岸边奔去,扑通一声,将之丢进了江里。
未等尸骸下沉,那人迈开大步似缕轻烟如飞掠走。
杨老板吓得连滚带爬跑回船上,不敢声张,只把船工叫起,起锚离开,向下游松江镇而去。
次日天明到达镇上,发售完一船盐巴已是晌午时间,便领了保镖船工到这“悦宾”酒肆用餐。
杨老板喝着闷酒,耳边听着众客人聊着闲话,忍不往便把昨晚看到的恐怖一幕抖了出来。
众人听罢,如同身临其境,大多数都作起呕来,有的说:“太恐怖了!”有的道:“骇人听闻!”
阿董道:“世间竟真有活吃生人的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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