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书房。
“东家,秋招的布告,老爷子那边让人从县里送过来了!”
福伯从外面进来。
“嗯,有变化?”
赵庆臣头也未抬,手中之笔快速在纸上挥舞。
福伯悄悄一看,暗自出了口气。
还好是在写字,没有画画。
“哦,那倒没有,按照永州分舵那边的意思,这次秋招还是按照之前的规矩,县乡这边只收熬筋及以下的弟子即可,其余的皆由分舵那边接收!”
“既然这样,那就派人贴出去吧,也省的有些人等的着急!”
“是”
福伯点头。
“对了东家,下面人回来说,沈府那边已经把东西都送到阿泽手里了!”
“呵~”
赵庆臣一笑。
“沈万石这个蠢猪一样的东西,也不知道如何能生出那般儿子,当真是有意思!”
“这、这咱就不知道了!”
福伯附和着笑了一声。
“还有事?”
赵庆臣看着福伯并未有离开的打算,抬头问道。
福伯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有些奇怪的回道:
“东家,这个沈青书派人来时,说他也会参加这次秋招!”
……
“这副去风湿的药,记得每月初一、十五,按时送到埠头棚户区的周大江的手里,银钱我预先搁在你这里三个月的!”
“周爷放心,肯定按您说的,药会定期送到周老爷手中的!”
“好,那先这样!”
“得嘞,周爷您慢走!”
……
大泽,浅水区。
一条四五丈长的小型渔船,随泽水的浪波来回摇荡,船体因老旧,船舷处时常会发出吱吱的声音。
“爹,阿泽多久没来看你了!”
周义用力摇撸,浑身被汗水打湿,他喘着粗气问道。
“你问这个干嘛!”
周大江站在甲板上,头也不回,紧紧盯着水面,在他手里,拎着沉甸甸的渔网。
周义直起腰,擦了擦头顶的汗。
“没啥,就是觉得他长了本事,是不是把爹给忘了!”
周仁同样手拎渔网,站在船尾。
他听爹和二弟的对话,神色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开口,道:“爹,要不晚上回去,你去看看阿泽?”
“你们两个,到底要说什么!是不是又打阿泽的什么主意!”
周大江声音中带着些许怒气。
“爹,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打他的主意!”
周义把手里的橹放下,不忿的争辩道:“阿泽他白吃白住咱家五年,如今跟了老爷了,发达了,长了本事了,是不是应该到了报恩的时候了,怎么,就因为把我大哥救出来了,这五年的恩情就算还完了?”
“臭小子,你、你说的是人话!”
周大江脱下脚下草鞋,朝着周义扔了过去。
“什么叫白吃白住!
阿泽来家里五年,除了第一天在埠头上和同龄的孩子玩了一天之外,这五年来哪天没出船!
还有,人家不光把你哥救出来,二十两银子是不是也给咱要回来了,你凭良心说说,这五年,咱家给他花的加一起,够不够二十两!”
“我、我……”
周义被堵的口中喏喏了两声。
周仁看了看二弟,接话道:“爹,我和阿义没别的意思,也是看你岁数大了,不忍你跟着俺们风吹日晒,想着阿泽要真的有了出息,何不让他接你和娘去乡里住多好!”
周大江闻言,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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